置,履历官档上记一笔,那可是个抹不去污点。
众人都大笑鼓掌,有热闹看嘛,当然高兴。
卫江却望着一本正经黎章,心里觉得毛毛。
黎火长真那么宅心仁厚?
当然不是。
军中,得罪同袍事好少干。不然话,如黄连那般,战场上小使手段,就会令你难以应对,不要提背后下黑手了。所以,她并不想卫江受到军法处置。
但是,一想到不知落何处、生死不明哥哥,她若是不亲手狠揍这家伙一顿,实难消除心头之恨。
再者,军中不同于别处,若想出头,除了积攒军功,还要扬名立威,方能得军士拥戴尊重。黎章昨日虽然表现亮眼,但还不够!
她要众军面前展露头角!
比试定于第二天早饭后大校场举行,这样安排是为了让黎章和卫江都先休息好。
何风见完美地解决了这件公案,十分高兴,令林指挥使让黎章接替黄连职位。
他又和颜悦色地对黎章说道:“以你功劳,升为队长还有余。先攒着,以后再提拔。”
黎章恭敬地叩首道:“谢将军提拔!属下一定拼死效力,不辜负大人和指挥使厚望。”
何风欣慰地点头:这样听话知趣又能打手下太难得了!
从何风营帐出来,黎章立即被魏铜等人包围,七嘴八舌地询问将军对她处置。
黎水却着急地拉着她胳膊道:“师……大哥,你能打得过那个卫江么?”
她始终惦记着此黎章非彼黎章。
若是板栗,教训卫江自然不话下,可眼前黎章却是师姐小葱扮。就算师姐也是从小就习武,那也跟板栗哥哥没法比,女儿家总是要差一些。
钱明一听不乐意了:“我说阿水,你这说是什么话?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黎老大还能打不过那个小白脸?”
魏铜狠狠地拐了他一胳膊,将他推到一旁,低声对黎章道:“黎兄弟,阿水担心有理。若是平常,收拾那家伙自然不成问题。可是,你昨天不是被他偷袭了一拳,受了伤吗?”
黎章淡然道:“无妨,就算受伤了,收拾他也够了!”
钱明猛拍手道:“好!黎老大就是黎老大。刚才不还打得那个死胖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嘛!老魏,阿水,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那个死胖子人虽然讨厌,身手却是不错,卫江能比得上他?”
魏铜一想也是,只有黎水还满面忧愁。
黎章安慰地捏了捏她手,正要招呼众人回营帐,就见两人拨开人群挤进来,大喊道:“黎兄弟!”
一个是满脸胡须壮汉,一个是英姿不凡年轻小将。原来是汪老三和胡钧。
汪老三扑过来,单臂紧紧圈住黎章肩头,大笑道:“黎兄弟,昨晚听了凶信,害得老汪掉了好几滴眼泪,还敬了几杯清水,对着漫天星斗祭奠兄弟呢。哪知道兄弟没死成,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哪!”
胡钧也微笑抱拳道:“黎兄弟,回来就好。”
黎水明知他开玩笑,还是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个大叔,每次见我大哥都不说好话。”
汪老三悲愤地望着她,一肚子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黎章对黎水使了个眼色,然后想把汪老三胳膊从肩膀上拿下来,谁料抬了一下,那铁臂竟然纹丝未动。
她心中一凝,不动声色地用两指压他手腕,然后用力一抬。
汪老三大叫一声,甩手跳开,哀怨地望着他抱怨道:“黎兄弟,晓得你厉害,也不用下这样狠手吧?你想废了老汪胳膊?”
黎章不理他,对胡钧抱拳还礼,多谢惦记关爱。
胡钧笑道:“黎兄弟,刚才事下都听说了,幸而无事。下想请黎兄弟过去说话可好?”
黎章刚想推拒,汪老三上前一步,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弄了许多好吃,你不去?”
黎章听了立即点头。
虽然眼下她根本没心情跟人吃喝闲聊,但是,军中缺粮,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黎水着想。就眼下情形,能大吃一顿,比什么都强。
她当即跟魏铜和钱明等人告辞,说很就会回来,然后带着黎水跟胡钧和汪老三走了。
几人并未去汪老三他们营帐,而是出了辕门,直奔营寨北面山谷,正是上回黎水帮黎章治伤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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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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