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改装,也免得外行走惹麻烦,你这样子看上去实不像男子。”
周菡把头点跟小鸡啄米似,“多谢将军关怀。我一定会小心。”
冰儿得意地插话道:“我们肯定要好好装扮。这样子是小姐故意弄成,为就是让那些军爷不肯收我们。”
周菡忙制止她道:“哎呀,你怎么说出来了?”
黎章笑眯眯地说道:“你不用隐瞒了,我早就猜是这样。你这么聪明人,怎么会连这么明显破绽都不知掩藏呢,必定是故意为之。”
周菡听他夸自己聪明,高兴极了,越看他越喜欢,便叽叽喳喳地告诉他,自己刚准备去湖州时候,怎么碰见军爷和官差上门,又如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然后替父从军,并设计脱身。
“谁知碰见你和顾将军,这计策就万无一失了。”
黎水敬佩地看着她,不住地夸赞她有急智、有胆识,连冰儿也称赞到了。
周菡和冰儿也觉得黎将军这个弟弟人虽然长得丑,却十分讨人喜欢。
冰儿看看黎章,又看看黎水,好奇地问道:“黎大哥,怎么你大哥长得这样,你却长得另一样,你们看上去不像亲兄弟呢!”
话一出口,方觉有些唐突,忙又道:“我没笑话你意思,只是好奇问问。”
黎水摇头道:“不要紧。”
周菡忙道:“人长得怎样,并不是重要,重要是品性,还要健康。冰儿你真是,不过就是脸上有个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阿水,你不用意,你脸上疤一点不难看。”
黎章微微一笑,心道这周菡倒是个善良姑娘。
他便解释道:“阿水小时候脸上被开水烫伤了,家里没钱抓药,才留了疤,把身子骨也弄垮了。他就比我瘦弱一些。”
周菡和冰儿听了同情极了。
周菡用纤细手指敲着桃腮想主意,忽然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我们要去青山书院,那儿还有个青山医学院。有个叫秦枫大夫,听说医术十分高明。我这次去帮你问问,像你这种情况能不能治。若是能治,等打完仗了,你们就去找他治。”
黎水听呆了,她慢慢转头,和黎章对视。
两人都奇怪:怎么这个周姑娘今天提全是跟他们亲近人事和地方?
周菡兀自不觉,见这俩兄弟都沉默不语,以为他们是担心不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心里也难过起来。
她绞脑汁想安慰他们。
见黎章英姿勃发样子,她忽然心中一动,问他道:“黎将军,若是到时候你真第二次捉到了那个南雀公主,难道要践行誓言,纳她为妾?”
黎章已经恢复了常态,嬉笑道:“这个么?让我好好想想。”
瞥见周菡两眼不眨地看着自己,连冰儿也很紧张样子,忽然好笑起来,故意道:“就纳她为妾好了。大丈夫当言而有信,再说,男人不都是希望享受齐人之福么。”
“那怎么能成呢!”
周菡急了,霍然站起身,对着黎章大喊。
黎章跟黎水同声问道:“为何不成?”
周菡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唉!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她被你捉了两次,说不定还要被你灭国,那是多大仇恨?让这样一个女人躺身边,你能睡得着?你呀,几个脑袋都不够人家砍。”
黎章歪着头问:“依你说,不能纳?”
周菡斩截挥手道:“坚决不能纳!”
黎章咧开嘴笑道:“那就不纳好了。”
周菡不料这么容易就劝服了他,她还攒了一肚子道理,正准备苦口婆心地跟他分析利害、晓以大义,劝他莫要被美色所惑,所谓“红粉即是骷髅”什么,谁知这人如此肯听忠言,倒让她一拳打空处,憋得难受。
她怔怔地看着他笑容灿烂脸,好一会,才“扑哧”一声笑起来。
冰儿担心地问道:“可是,黎将军让手下两军阵前喊了要纳公主为妾,要怎么办?”
黎水撇撇嘴道:“是军士喊,又不是我大哥喊。”
周菡果断道:“喊就喊了,怕什么。到时候捉了她,直接献给朝廷。”
黎章哭笑不得地看着三人,懒懒地说道:“我说,你们争论这没影事儿,不是白费精神嘛!等真捉了公主再说吧。”
周菡白了他一眼道:“黎将军,你很想享受齐人之福吗?”
“啊?”
黎章愣了一下,尴尬地咳嗽两声,忙摇头,掩饰地问道:“我说周姑娘,此去湖州,路途遥远,路上也不太平,你跟冰儿两个,是不是太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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