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清南村那里,很多人都只娶一个媳妇,他们虽然也会吵吵闹闹,然生活很和顺……”
他慢慢回忆,脸上现出向往神情。
曾经瞧不起女人他,其实很羡慕那男耕女织生活,小娃儿们整天淘气地到处钻,回家却有爹娘呵护,他好羡慕!
镇国公夫人已经镇定下来。
她柔声道:“你这样想固然好。娘很高兴,你比你爹有心。可是,张家二姑娘呢,她是如何想?”
田遥微笑道:“她对我也很好。”
镇国公夫人道:“她对你很好?她真是好运气,遇见你。当年,娘发誓,要以夫为天,任凭你爹做什么,都支持他。可是,他还是离开了娘,娘还是没能挽留住他。”
她仿佛不相信般喃喃自语:“像张家二姑娘这样,你爹怎会替你求亲?莫不是他不希望你跟他一样,想替你谋一份前程?”
田遥再次发怒:“我这个探花是自己考出来!”
镇国公夫人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我儿子是好。可是遥儿,纳一个妾,真有那么大逆不道吗?那这天底下男子,岂不都是……”
她没有说下去。
田遥头有些昏沉。
这时,白衣女子从后面走了出来,对镇国公夫人盈盈下拜道:“姨母,莫要为难表哥了。这样逼他,害得他跟张姑娘心生嫌隙,实令我不安。”
镇国公夫人急忙上前搀她,道:“素谨,你起来说话。”
素谨借着她帮扶,摇摇欲坠地站起身,转头对田遥微笑道:“表哥放心,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我明天就搬走,另外寻一处地方住。我身上还有些银子,足够我们主仆过日子了。”
田遥忙道:“这个不急,等忙过这几天,我派人帮你找。”
素谨秋水一闪,嗔怪地说道:“你只管好心,就不管张姑娘了?张家听说又该误会了。我不要紧。你告诉她,我绝不会破坏你们姻缘,我只望着你好。”
田遥低头,呐呐道:“多谢素表妹!”
素谨点头微笑道:“咱们兄妹间,客气什么。”
田遥想起黄豆对红椒关切,不禁微笑起来,他为何就不能关心自己表妹呢?
素谨又对发呆镇国公夫人道:“姨母,求你别为难表哥了。他好容易见你一次,净说这些不相干话,你就不能说些别?”
镇国公夫人叹气道:“罢了,你们事我不管了。遥儿,这是我帮你做衣服。”
她将一个大包袱拿过来,将里面衣裳拿出来,田遥身上比划。
田遥欢喜地笑道:“很好,很合身。颜色也好,我喜欢!”
母子对望,仿佛刚才争执不曾有过。
素谨看着她们,忽然道:“姨母跟表哥慢慢说话吧,我去歇息了。不然,犯起病来带累表哥。”
田遥忙道:“素表妹只管去。”
镇国公夫人也劝她走,于是,素谨就盈盈告退,回后院去了。
田遥解决了一桩心事,十分高兴,正要跟母亲好好叙话,就听后面“扑”一声闷响,两人都吓了一跳。
“素表妹?”
“素谨!”
镇国公夫人和田遥同时叫了出来,然后面没有任何声音。
田遥绕过多宝隔子,发现素谨晕倒通往后院后门口。
他大惊之下,忙冲过去喊道:“素表妹!素表妹!……”
只见素谨脸色苍白,满脸是泪,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明心!来人!”
镇国公夫人哭道:“素谨!这是怎么了?”
转头对田遥道:“她都是为了你,才强撑着,装没事人一样。她这个样子,出去要怎么活?”低头对素谨,“你这又是何苦呢!可怜孩子,这样人品才情,心地又这么善良,为什么别人就容不下你呢?若是你爹娘还,别说给人做妾,就是嫁给王子皇孙也是能。”
田遥正打发人去请大夫,听了这话,心里也难受。
见明心和一个婆子费力地搬那女子,跟拖死狗似,他忙走上前道:“我来。”
俯身抱起素谨,往后院厢房走去。
触手绵软,这女子抱怀里轻飘飘,没一点分量,仿佛随时都能化了,他忽然心中微微有些怜惜起来。
田家乱哄哄,请大夫熬药,直忙了大半夜才歇下。
下两点。为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