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爆发,心想今日便是死在大靖也值了,曾鹏必定会名扬天下!
因此缘故,他的胆气和勇气都非比寻常,跟着又补充道:“除了张家玉米是谁的儿子不能说。再说这事下官也不知道,高宰相并未告诉下官。高宰相说,这是他对张家的惩罚。再者,”
他转向板栗和葫芦道:“济宁侯当初留下两颗棋子:一个便是宁王之子秦霖,另一个就是侯爷之孙高凡。如今,正好对上玄武王和白虎公。哦,还有玄武将军——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吾皇和高宰相都十分敬佩。”
“……吾皇和高凡幼时都受过济宁侯的教导,而张郑两家的小辈也受周老宰相多年教导和熏陶,你们双方的斗争,既是各为其主,又是高家和张家斗争的延续,也是济宁侯和周老宰相斗争的延续……吾皇命在下告诉几位:即日起,两国对阵,双方各逞手段,看最后是安国存于世间。还是大靖存于世间……”
文武百官再次哗然。
板栗笑容满面地听着,仿佛在听故事;葫芦两眼如鹰隼般犀利;小葱静静地打量曾鹏,品度他的举止神采,比白凡差远了,为何她昨天就没发现呢?
英王再没出声,只在一旁静听。
永平帝气得眼前发黑。再也忍不住,怒骂道:“乱臣贼子,也敢如此猖獗!”
曾鹏正气凛然地回道:“皇上此言差矣!秦霖和高凡在大靖时,并未做过危害大靖的事,甚至为大靖立下军功和政绩。他们离开大靖。另在外面闯出一番天地,建立安国,依然是秦氏天下。又不曾叛国投敌,怎能称‘乱臣贼子’?”
王尚书怕皇上生气,急忙接道:“不论他在外多风光,在我大靖,他就是伙同荣郡王谋反的乱臣贼子。老夫问你,你把秦霖夸得天上少有,人间无双,难道他堂堂一国之君。潜入京城就为了掳一女子?”
众臣纷纷嗤笑不已。
曾鹏点头叹道:“不错!吾皇是特地来接紫茄姑娘的。吾皇与紫茄姑娘有些渊源:不仅身受其救命之恩,还对她爱慕难忘,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险。回归故里接了姑娘去安国……”
话未说完,就被葫芦一拳砸在脸上,鲜血如山花般灿烂绽放。顿时就萎顿在地。
永平帝却狂怒道:“让他说!说清楚!”
他已经被扰乱了心智。
板栗强忍愤怒,拉住葫芦。
他也很想挥拳,然而打死这人也无用,还不如听他说清楚,只是今日过后,郑家和张家要被人诟病了。
曾鹏挣扎着爬起来,鼻血长流,眼眶泛青,面颊肿起……
他神色疯狂地大笑道:“这就是白虎公?你斗不过我家皇上和宰相,对在下一个文弱书生撒什么气呀?在下并未编造谎言。永平十八年,吾皇在洪家被抄后,曾经潜入京城,要上郑家报仇。谁知遇见紫茄姑娘……皇上不信,只叫紫茄姑娘的丫头来问,就一切都清楚了。”
永平帝一边喘气,一边急命人去郑家传紫茄的丫头来。
小葱心里惊诧万分,因为紫茄的贴身丫头慧儿并不知是谁掳走了紫茄,难道她在说谎?
她想要亲自回去叫,皇帝不许——他动疑了。
大殿中情势越发诡异紧张。
板栗心急救紫茄,等不及王尚书发问,亲自上前,对曾鹏讥讽道:“你家皇上还是那么不堪,除了强逼民女,就没有别的招数了?他与高凡倒也君臣相宜,一个抢民女,一个掳幼童,真是千古君臣佳话!”
曾鹏一边用帕子揩鼻血,一边看着他和葫芦道:“玄武王此言差矣!王爷难道忘了,你自己曾经对昔日南雀公主做了什么?掳她回来也就罢了,当着三军阵前说要娶她,后来却食言。”
“吾皇与王爷却不同,他接走紫茄姑娘不是为了威逼张家和郑家,他是因为爱慕紫茄姑娘。因听高宰相传信说,郑家最近正为紫茄姑娘择婿,他就慌了,丢下国事,铤而走险……”
他把秦霖说成了情种,听得大殿上人人面色古怪。
葫芦和板栗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然而,任谁听人这样说自己妹子,也没法不生气。
张杨和赵耘都恳求地看向英王和王尚书,希望他们出面,就算有内情,也不能这么当着百官的面问,不然的话,紫茄的名声就完了。
偏偏永平帝不放过,追问道:“秦霖与郑小姐到底是如何相爱的,你知道多少?只管说!”
葫芦暗自攥紧了拳头。
曾鹏忙道:“这是没有的事。紫茄姑娘冰清玉洁、善良温顺,她当年放过吾皇也是因为不忍心,两人并无私情。然吾皇北上后,对紫茄姑娘心心念念不忘,发誓要娶她为皇后。吾皇知道张郑两家规矩,因此后宫一个女人也没有——原来有一个,后来打发了。还特地为皇后立下祖训:此后安国皇帝只准娶一个妻子,已经昭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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