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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史将军等人面色尴尬,高凡笑道:“不错,你大哥确实很厉害。”一面说,一面招呼众人进大堂。
跟这孩子较真,白白呕气,不如不理他。
秦霖听说图兰被擒,呆了一瞬间,立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颓丧!”
高凡忙道:“皇上,那不是玄武将军,那是张家二姑娘扮的。玄武将军不在这里。”
遂把胡钊的判断说了。
秦霖这才凝眉,问胡钊道:“你肯定?玄武将军就不能使飞镖了?”
胡钊起身答道:“不怕皇上笑话,臣与张家二姑娘有些过节牵扯,臣比旁人更留心她。对她的身形举止和动作招式,都十分熟悉,绝不会认错人。”
秦霖就沉默了。
高凡道:“皇上,这是极有可能的。玄武将军智谋不输其兄,他们兄妹惯会使用这些虚实难辨的手段,每每令人防不胜防。如今玄武将军不在这里,也不知在何处动作,联系玄武王近日不急不躁的状态,咱们要早做准备才是。”
众人都点头。
要说这一招很平常,但也不知怎么了,每每他们兄妹用出来,都会给敌人致命打击。
想想也对,譬如安皇秦霖,一出现在乌兰克通,那士气便非比寻常;倘若安国别处也出现一个安皇,一样勇武睿智,那还得了!
秦霖面沉如水,半响答道:“不过就是在别处出其不意地偷袭罢了。这也不算阴谋。以玄武将军的声望,如今大可不必借用其兄的名头。还有一个白虎公呢,还有朱雀公呢,朕早就把他们都囊括进来了,并不敢小觑哪一个。”
一席话说得众人心中都沉甸甸的。
秦霖遂与众人细商议,然后逐一分派明天的任务,一面着人去安慰巴音亲王。告诉他定不会置图兰将军于不顾。
等众人散去,他回到内室,紫茄端上汤药来。
秦霖接过药碗,一气喝了,又漱了口,方才靠在矮榻上歇息。
紫茄招呼人将药碗收拾了去。又端上熬得浓稠的米粥。
秦霖问道:“你不问我今天的战况?”
紫茄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待他吃了两小碗粥后,内侍将碗筷收拾了,她却坐在矮几前,弹起琴来。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秦霖注视着她。心眼俱开,神意凝聚,侧耳倾听。
琴声是恬淡舒缓的。很快,他就在袅袅清音中放松身体,闭上了眼睛。
等他睡着了,紫茄走上前,轻轻替他盖上了被子。
第二日清晨,赵衡来报,说跟王穷来的两个小厮不见了。
秦霖心中一沉,当即命人把王穷叫来询问。
面对秦霖和高凡的逼视。王穷笑道:“安皇不必惊慌,是下官让他们回去了。皇上对下官甚为警惕,未免带累他们。索性命他们回去了。”
秦霖无言。
能在重军把守下的乌兰克通来去自如的,是什么样的人?就这样空手走了?
就算空手走了,那也一定带走了他受伤不能征战的消息。对安国目前来说,也极为不利。
再问,也是问不出的。
他挥手命人带王穷下去。
王穷却盯着秦霖,认真道:“皇上难道真不知,安国成立日短,大靖正如日中天,两国相争,就算皇上雄才大略,也难阻被覆灭的命运?”
秦霖冷笑道:“未必!大靖想要灭了安国,绝非三年两载能成功。那时情势如何,谁又能料得定!”
王穷点头道:“确有这可能。所以,大靖原本不会在这时攻打安国的,最后两国将并存于世间。想必太祖皇帝在天有灵,见此情形也会欣慰。谁知皇上却掳走郑姑娘,致使两国提前兵戎相见,真令人奇哉!”
秦霖漠然道:“朕行事,难道要告诉你缘故?”
王穷幽幽道:“自古英雄亦有情。皇上若为了佳人出人意表,也不奇怪。若真这样,下官还请皇上及早收手。——皇上离初衷越来越远了呢!”
高凡见秦霖面色突变,急忙道:“王翰林这三寸不烂之舌还真厉害!你也不用探口风,也不用扰乱皇上心神,皇上早已谋划妥当,成与不成,最后自会见分晓。况且成败得失也难说的很。皇上已经打下了这片疆土,坐上了龙椅,功业远超英武帝,更不要说玄武王等人了。”
因为他真的是白手起家的。
秦霖微微点头,对王穷道:“烦劳翰林多等些日子了。”
他不想再多说,怕再多说,真的会漏出什么,或是被他动摇心志。
等王穷走后,秦霖站起身大步往前面大堂走去。
这日,郭将军率军和板栗再次对阵一天,依旧是安国败多。
晚上,秦霖对紫茄道:“玄武王麾下果然人才济济,已经接连两日大胜我军了。”
紫茄并未高兴,看着他的目光充满同情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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