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离开就是了,还能把玉玺吞肚子里去不成?”
听了他的话,高凡长叹一声。
如今,连张家唯一不恨他的玉米也开始恨他了。
赵衡插嘴道:“张五少爷,话不是这么说的。要是小苞谷告诉我们一个方向,我们心里有底,高宰相也不会这样着急了。倘若高姑娘有个好歹怎么办?”
玉米道:“不是他干的,你让他告诉什么?”
紫茄掀开轿帘,冲玉米道:“玉米,别说了!他们就是不想放我们走,找个理由带回去,你还当真了!”
玉米听后,立即闭嘴,面无表情地看了高凡一眼,翻身上马。
赵衡挥手,大队人马往回行去。
正在这时,后面疾驰来一骑人马。来到赵衡和高凡身边,跳下马背跪地回禀道:“禀大人和将军:靖军已经来了,距此不到三里。”
高凡对他道:“命史将军拦住,就说送郑姑娘的队伍就在后面,稍后就到。”
又对赵衡挥手,急促道:“赶紧走!”
于是众人穿林过谷。匆匆往回疾驰,玉米被众军簇拥在中间。
这条南去的山道是赵衡以前带人开辟出来的,专挑山脚绕行,除非不得已才翻山越岭,险要地方又都挖掘和平整过,故而并不十分难行。
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山前——这里要爬坡了,后面有十来里路都是在山岭上行走——就听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靖军追上来了。
赵衡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当头是一名靖军将领。那疾奔的气势、熟悉的栗色衣甲和披风,以及那杆随风飘扬的栗色玄武大旗,顿时变色道:“是玄武王!他亲自来了。”
高凡喝道:“不要停!我们接应的人也快来了。”
说话间,就听身后玄武王大声喝道:“往前包抄!”
靖军立即分出两拨人,从两侧包抄上去,迅速窜上前方山坡,拦在高凡等人面前。
安军抬着一顶轿子,无法放马疾驰。自然就慢了。
高凡见无法再行,只得命众军停下。团团将紫茄和玉米三人围在中间,他独和赵衡迎向玄武王。
板栗来到近前,用刀指着高凡喝问:“高凡,你们君臣好无耻!既说送我妹妹回来,为何又半路截回?”
高凡不答反问:“史将军呢?”
板栗道:“他要战,本王便留下五千人与他对战。”
高凡这才回答道:“皇上是真心要送郑姑娘他们回去的。若是有心耍花招。也不会走到这里才回头,更不会只带几千人来拦截。”
板栗听了点头道:“本王信你。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高凡就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时候,再无法顾及面子了。
板栗和围堵的靖军听了,面上都呈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板栗问道:“你女儿几岁了?”
高凡答道:“五岁。”
板栗点头,揶揄道:“我弟弟今年六岁。六岁的男娃拐五岁的女娃。拐家去干嘛,当抱枕?”
附近对峙的两军听了都忍笑。
高凡冷冷地说道:“请王爷自重。”
板栗也寒声道:“本王很自重,是大人不自重!你干惯了掳小儿的勾当,便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这也罢了,可我弟弟才六岁,说他掳走你女儿,不是笑话么!”
高凡道:“是王穷的小厮帮的他。”
板栗道:“你可亲眼见了,可有证据?”
高凡沉声道:“没有。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板栗高声道:“放屁!什么显而易见?显而易见的就是:乌兰克通文武群集,又驻扎着大军,防守严密;第二,送他们三人回来的军士都是你们的,马匹也是你们的,车和轿子都是你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你说一个六岁的孩子把你闺女拐出来了,你问问大家,谁信这样的事?你们的军士都是死人哪?”
别说靖军了,就是安军听了这话,也都深以为然。众人都觉得,肯定是高姑娘自己淘气,不知躲哪了。
不管真相如何,这事都够丢人的,因此大家都很羞愧。
高凡满心憋屈,忍气道:“王爷,本官已经说过了,是王穷的小厮帮的他。还有那玉玺,分明就是他拿的。”
板栗大怒道:“只凭猜测就认定这事,高大人好大的能耐!前天我大军不是还从天上飞进乌兰克通吗,怎见得就不是其他人干的?本王就派了不止一拨人探查乌兰克通,难道就没有一个成功的?”
高凡听了心下微动,但让他此刻放紫茄等人走,那是万万不成。
失去了他们,找高雁和玉玺就更难了。(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