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脸颊,敢打他,从小到大,谁也没有打过他,就算是先生,多惩罚他陪读书童。
她跌跌撞撞地近了女客宴会花厅,整整衣裙,定定心神,可恶,居然自己家里被人给轻薄了。
那家伙真是个坏蛋,她才九岁而已,才九岁啊,居然就亲他。要是再给她遇见,她一定要他好看。不过,他长得真很好看,是那种像天神将军般面容,这和曹玉臻儒雅俊美是完全不同。
曹玉臻美如果是树,那是芝兰玉树;这少年就是花,如花似玉花,给人一种安心,让她觉得这少年像是女子。
她恨曹玉臻,但从来不否认曹玉臻是一个长是极美男子,即便她恨不得他死,咒他死无葬身之地时,她也不曾否认过他俊美。
素妍举止得体,不紧不慢地走到母亲身边,虞氏笑道:“小皮猴,又跑哪里去了?客人都入席了,你这个主人却不见来,也不怕人笑话。”
素妍带着歉意地微笑,之前不觉得,现入了宴会席,才发现今儿来人并不如想像那么多,却也不及想像那样少。宴会上十三至十五岁少女有十三位,还有七位十岁左右年纪小姑娘。
有艺伎唱曲、歌舞,夫人、小姐们一面赏曲舞,一面品着沙梅、吃着茶点,今儿虞氏还备了果子酒,右相府果子酒皇城闻名。
十八年前,虞氏要宴客,有一天突发奇想,既然粮食可以酿酒,那果子是否也可以制酒。她也曾将桃、杏等晒干酿酒,可味道不好。后来就改成了用鲜果酿酒,出来之后,竟还不错,又有果香,又不易醉人。
之后十几年,右相府就备下了各式果子酒,用来待女客。
皇城贵夫人、小姐们爱上了虞氏果子酒,便有各府夫人前来寻找酿酒良方,这可是虞氏自己琢磨,说什么也不肯出手。虞氏皇城开了果子酒坊,专卖这种酒给官宦之家夫人、小姐,生意出奇好。听说那两年,虞氏赚了个满盆满钵。不过三年多时间,有人琢磨出了制果子酒法子,比虞氏做好。果子酒坊生意一落千丈,虞氏索性就将酒坊转手出去。
此后每年都会酿果子酒、桃花酒,不再售卖,只供自家饮,也宴会时拿来待客。而今这右相府果子酒味道越来越好,是外间花钱也买不到好酒。
大公主连饮了几盏果子酒,越喝越喜欢,“江夫人,好久没喝这么醇香果子酒了。”
虞氏笑容浅浅:“不瞒大公主,这果子酒还是十八年前,我家老六出生时埋下。唉,转眼间,都长成大人了。”
“埋了十八年,难怪和我以往喝果子酒不同,又醇又香,实好喝。”
虞氏与大奶奶使了个眼色,大奶奶示意,唤了管事嬷嬷,令她备了两坛子,又令人送到大公主马车上。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大公主明白,自己表现得那么喜欢,虞氏自然少不得送上两坛来。今儿这沙梅会,江家到底相中了哪家千金小姐?
前世,江六姻缘艰难,虞氏替他相看了数位望门贵女,总是或这或那因由连定亲都未能够。
命运不知不觉间发现了改变,就连素妍生辰日期也从原来三月初一变成了三月初三。六少爷没有染病夭折,孟氏也没有落入荷花池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