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惕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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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江书鸿所猜测那样，江传业不愿去沙场，还叫嚷着重申“爹，我想学武，你给我请个武功教习师傅。”

    “学了武，就得去沙场！或者直接去沙场，让你二叔授你武功。”

    江传业忆起小时候看到江书鲲身上那些伤痕，触目惊心，与他讲起外面故事，每一次几乎都能送了性命。“爹，我不去了！我好好念书。”

    虽知儿子怕死，可现因为被他一吓，就说要好好念书，江书鸿多少有些失望。

    又两日，江书鸿把传业意思传告了江舜诚，对于这个二孙子表现，江舜诚有些小小失落，但很也就忘了这件事。多想到还是如何改变江家命运，如若真如素妍所言，皇帝就太可怕了。

    *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改变。

    江舜诚改变了过往追求，素妍话就似平天霹雳，看似一个不起眼故事里，却让江舜诚如菩提灌顶，顿然明悟。

    当他躺床上时候，他反复思量，竟有一种庆幸之感。幸而悔悟得早，幸而一切都还不算晚。

    只是，他很疑惑，素妍不过是十来岁小姑娘，如何猜到皇帝心思，难道真是她无意间讲了那个故事。那又如何解释素妍要家里人开设粥棚，要他对灾民伸出援手……有太多不可思议地方。

    一切都是从素妍病后痊愈开始。女儿还是他女儿，却没了当初顽皮、刁钻，变得安静而懂事。如果不是看着一样脸，他真要怀疑，她还是不是他女儿。

    几日后，素妍陪父母如意堂共用暮食。

    父女二人对坐奕棋，江舜诚问：“妍儿，上次你讲那个故事，是想告诉为父什么事？”

    就他百思不解皇帝意思，她就讲了一个故事，解开他心里结，也让他明了，江家将要面临危险。

    她笑意款款，纯粹得如同冬天雪，“爹爹，我当时听着那故事挺有意思，只是随意说说。”

    难道是他想多了？

    “那故事真是太复杂了，女儿也不懂。”

    江舜诚望着素妍那明亮眸子，像一弯幽潭，静得如镜，亮得像天上明月，“妍儿真不懂？”

    素妍肯定地摇头，一脸无伪，“大人们事太复杂，女儿还是不懂好。”

    比如那个老东家，明明可以自己处理大管家，却硬是要留给儿子，还说是给儿子厚礼。比如那个大管家，自以为聪明非常，还想着掏空东家财富，原来也只是自以为是。

    江舜诚落定棋子：她只是无意间讲了个故事。也许，是他自己想多了。

    他总觉得素妍是有意讲故事，是用自己方式来警示他。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素妍是他亲生女儿，如若换作了旁人，她已经不能活着见到明日太阳。

    江舜诚温和而宠溺地看着她下棋，小小人儿，下棋时却极其用心与认真，“妍儿，今日御书房，为父把你捐首饰给灾民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很高兴。告诉爹爹，你想要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