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淋雨

/>     江舜诚甚是不舍，即便是出去不久时间，还是舍不得让这么小女儿跟朱武出门，伸手轻柔地摸着她脑袋：“为父明儿请了半日假，早上陪你去天龙寺见朱先生。午后还要回朝廷办差。路上东西，你早早让人准备好，等到你去了天龙寺，为父让人送到朱宅去。”

    “是。”

    回到如意堂，素妍像往常一样，陪父母用暮食，又陪江舜诚下棋。

    素妍回到得月阁，想到往后自己就跟着朱先生了，把《鬼谷棋谱》、颜真卿字帖、朱武仿摹《兰亭序》一并整理好，带着白菲去了书房。

    江舜诚看罢：“平时，你不是爱这三本书么？”

    “就先放爹爹这里。先生会教我书法、绘画，等我出门回来，再来爹爹这里取。”

    江舜诚神色平静，明儿见了朱武，得与他说，早些回皇城呢。素妍年龄虽小，却是个有主意孩子，他也不想拂了孩子意，人，一旦要做什么事，总也做不成，这样失落他是理解。“明儿得早起，你今晚早睡。”

    素妍简单地收拾几套衣衫，春秋两套，夏天一套，冬天两套，各季鞋子一双，分散包裹两只包袱里。

    青嬷嬷见她今夜迟迟未睡，没有下棋，也没有练字，心下好奇，一下闺阁，却见桌上放着两只包袱，心下愕然：“小姐，你这是……”

    “嬷嬷，爹爹答应我去天龙寺住几日，我正好可以陪陪先生，让他再教我两日。”

    “难不成府里先生太差，小姐现还要去找朱先生。”

    “府中先生虽有才华，又怎能与朱先生相比。钟先生、马先生，他们都不敢受我礼，只说切磋，教我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学得甚没劲，我还要去找朱先生。”

    青嬷嬷扒开包袱看了一眼，是夏衫，“小姐不用收拾这么多衣服，到寺里住几日就回来。收拾两套就够了。”青嬷嬷未瞧衣厨，只当素妍带了六七套夏衫。

    “这些衣服再不穿明年就小了。到了明年夏天，我娘又会让绣娘给我做。”

    青嬷嬷问：“昨晚你和相爷闹，就为了要去寺里住几日？”

    “嬷嬷以为呢？”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她把问题留给青嬷嬷。“明儿一早，嬷嬷可得早些叫我，爹爹要带我出城去天龙寺。”

    夜深了，素妍躺榻上，幻想着未来自由自日子，想像着天下美景，乐得像只要出笼小鸟。

    次晨一大早，素妍就被青嬷嬷唤醒，沐浴换上衣衫，让青嬷嬷和白菲抱着包袱到二门子上等候，自己只身去找白舜诚。

    虞氏嘀嘀不休地道：“这孩子，拜朱先生为师，越发挑剔，朱先生寺里静修，她也要跟去。”

    “她不是爱学么？想再听听朱先生教诲。”江舜诚换了件寻常缎袍，虞氏替他理理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