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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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武伸手，素妍脸颊上捏了一把：“弱水若是男子，将来成就定然不凡。”

    “男子做事，女子也可以做到，先生瞧不起我们女子。”

    朱武朗笑起来，声声回荡空中，虽一宿未睡，却并不觉困乏。“走，我们回客栈。”

    “我画不值钱，但我可以送给我爹娘。”每到一处地方，朱武作画，素妍也绘画，然后临离开时候，买些小礼物，找了镖局，托人转往皇城。

    她从外面写回家信也一并转到家人手里，什么苏杭刺绣、手帕、胭脂，上等好墨等，都会一一送到右相府里，还有素妍写给父母家书，信里，她总是按捺不住欢喜地讲叙，自己遇到了什么事，看到了什么人，絮絮叨叨好几页。

    提前一日，素妍就把家里家书、礼物备好，装到箱子里，托镖局押送皇城。回到客栈时，正看到悟觉大师坐大厅里饮茶。

    “大和尚，这几日你镇江寺呆得开心吗？他们寺里，有没有你要寻经书？”

    素妍总是这样无拘无束地与悟觉说话，悟觉微微一笑，又有几日没见到她了，还是穿得一样干净。

    同行下来，悟觉发现，素妍身上没有大家小姐所有习性，她会夜里给悟觉和朱武洗衣服，小小人儿，就那样一遍又一遍地挫洗着衣服。

    朱武曾问过：“你是怎么学会洗衣服？”

    素妍回道：“出门前不会，但家看下人们洗过。总得有人洗，所以就试试喽，结果一试就会了。”

    悟觉见素妍几日不见，还是一样精神，这个小姑娘好像总有用不完精力，整天乐呵呵地跟朱武身后。笑道：“镇江寺经书，还没我们天龙寺齐全。明年春天，他们会派僧人去天龙寺抄经。”

    “大和尚，这也是功德一件。先生说，我们明早乘船去卫州，再至渝州。”

    悟觉听罢，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入蜀就能到峨眉，那里也是佛家圣地。

    “到时候，抄经人手不够，你与我说，我帮你一起抄。大和尚，前几日我下棋赢了彩头，我给你留了五百两银子，你留着吧。下次遇不肯传经于你僧人，你就使些银子。”

    悟觉念着佛语，看着笑盈盈、甚是可爱素妍，越看越像是菩萨跟前玉女。

    店小二过来，道：“大师，你客房已经备好了。请！”

    素妍张望一圈，“咦，我叔父去哪儿了？”

    小二笑道：“弱水小姐，你叔父对面茶楼与一位道姑下棋呢。”

    素妍眼帘微垂，明儿就要动身离开钱塘，还有心思去下棋。进了对面茶楼，二楼雅间里，寻到了朱武，只见他正与一道姑相对而坐，那道姑正是几日前棋室见过那位。

    她甜甜地唤了声“叔父”，却见桌上摆放着一本书籍，拿手里，翻了两页，道姑肃色道：“小姑娘，这本书普天之下，唯此一本，你可别弄坏了。”

    素妍支吾着：“这个……不会是彩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