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下药

长老不敢劝，这样子，越劝越火大，岔开话题道：“五绝，你那徒儿是个雅人，琴弹得不错，茶艺也不差，呵呵……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弟子。”

    “这有何用？佐怒天又不敢比试琴技、茶艺。这丫头近来有些松怠了，明日就提几个丫头出来吃吃鞭子……”

    “粗人！”南长老不停摇头，“你跟邱春华每次不满意，就拉弟子出来发泄，逼着弱水听你们，你们……真是……”两字未出口。

    太无语了！

    这一招，一用四年。明知道弱水与那帮师姐妹感情极好，情同姐妹，总是刑罚其他师姐妹，逼着素妍不得不答应她们各种要求。

    比如说，学不好医术，学不好武功，就逼着素妍放弃喜爱琴艺，花大把时候用这上面。如今总算有所进步，亦与其他师姐妹不分上下，当然与武功好小蝶还有所差距，与医术高小晴也不可同日而语，但众姐妹里综合成绩相比，素妍属于上乘。即便是这样，五绝与邱道长还是不满意，恨不得让素妍样样都是数一数二。

    素妍山上四年过很变态，那是残酷学习。稍不如师父、师叔意，她不受罚，几位与她感情好师姐就被绑树上挨鞭子或是扒凳上吃棍子。

    五绝回到小院，柳飞飞这些天不敢见五绝，见她回来，就躲到自己小房间里，再不肯出来，就连出恭也硬憋着，就怕撞见五绝，被抓来狠狠地骂一顿，挨骂还是轻，寻个藉由挨鞭子才可怕。

    这几日，五绝跟吃了一般，见谁抓住就大骂一通。她唯独不会刁难只有邱道长，这和她妹妹差不多，可邱道长从不劝人，只跟着五绝一起大骂佐怒天。其次就是素妍，素妍很会说话，总是让五绝吃瘪，就素妍这本事，其他师姐妹学不来，就算用了不起任何作用。

    五绝一眼看见素妍坐红泥小炉前煮茶，立时怒火乱窜，就是这些文人雅仕玩意，被佐怒天讥笑附庸风雅。非得比武功不可，她冲上前来，就要砸，却被素妍软软地道：“师父，师父，乖啊！歇歇火，这几天看你火气大，我特意为你配了养颜美丽茶，你先尝尝……”

    “弱水！”五绝大喝一声。

    对于素妍劝人耍赖本事，五绝和邱道长都领教过，每到这个时候，他们发火、来硬根本不管用，这丫头就会使出三岁小孩招式，然后哇哇大哭一场，想想一个粉雕玉琢瓷娃娃那儿哭得肝肠寸断，她们都狠不下心来。

    素妍不以为然，伸手轻揉着她胸口：“乖！乖，师父乖。没什么解决不了问题，师父想怎么样，你告诉徒儿，徒儿来想办法，可好？和佐师叔那种没脑子粗人斗，就得智取。佐师叔也就是有勇无谋，动不动就打，有什么好打，遇上会用毒，先把他药死了，叫人打去。”

    五绝接过茶盏，一口就饮光了。

    素妍道：“师父，这茶好喝吗？我费心煮了大半日，你一口就喝了。”

    五绝看着素妍，突然觉得人影朦胧，“你……你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