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事,与当年素妍无意间看到大三奶奶与三皇子幽会是如此相似。
三皇子还真是自私,声声说对孟氏情有独钟,却不乏左拥右抱,甚至还累及了孟氏被婆家人厌弃。
“相爷听说此事后,就下令捉住奸夫。没想到,死了两个、伤了十几个护院,这才捉住那人,这奸夫……他竟然是……”青嬷嬷压低嗓门,细语道:“是当今三皇子殿下。”
素妍惊呼一声,本意料之中,可被江家“捉奸”当场,又如何让江家上下人善待孟氏。
江书鹏就自然温润,可知晓妻子红杏出墙,又怎能不厌恶。
“相爷自然不能拿他如何,只好下令放人。太太知晓此事,很是震怒,要将大三奶奶赶到郊外庵堂静修,又写信告诉三爷此事。
三爷从地方回京述职,留了皇城。对外,只说大三奶奶得了病不能再生养,由太太和相爷做主,另给三爷定了门亲事。
原本三爷是要休了大三奶奶,可大三奶奶哭求三爷,求他看六少爷面子上,不要休她。三爷也是个心软,就没再坚持。去了何府,说明自己难处。小三奶奶也是何家嫡女,何太太也是不允让她给人做小,可是看三爷情面上,到底是退让一步,同意给三爷做平妻。
许是三爷有愧小三奶奶,他们婚后,三爷倒也疼爱、怜惜。让小三奶奶和大三奶奶不分大小,同为妻室。
小三奶奶与三爷成亲后,六少爷也到了开蒙读书年纪,相爷只得同意将他们母子接过来,就安置静澜院东面佛堂里。平日里,大三奶奶也不出门,今儿不知怎,竟陪其他几位奶奶给太太请安。”
素妍心潮翻滚,起起落落,相府成功“抓奸”孟氏,发生她离开后第四个月,那时候她还赶往终南山途中。
这么多年,三皇子夜探相府都未被发现,唯独那晚却被抓了。
是她错吗?
她还记得,自己将要离开皇城时,她忆起前世孟氏掉到荷花池丧命,府里一度传言四起,有说孟氏是被人谋害;也有人说是孟氏自个想不开,跳湖自;还有人说,是孟氏失足落到荷花池。
孟氏逝后,又有官宦门第夏氏女嫁入相府,成了江书鹏继室妻子。
忆起那日,她去天龙寺探望朱武,她与父亲同乘一辆马车,她突地对父亲道:“爹爹,女儿要走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爹妍儿乖,给为父说来听听。”
“爹,三哥会再娶一个妻子吗?”
江舜诚茫然地看着素妍,突地怎么问出这样问题。
“爹还记得那个贪婪大管家故事么?除了东家太精于算计,还有大管家身边人也得防备,难保这些人里就有某人耳目、细作,暗里做着什么见不得人事,只为有朝一日突然发作,置大管家于死地。”
素妍从来不会说莫名其妙话,以前江舜诚怀疑,可这会儿他已经明白,年幼女儿说这番话自有用意。
江舜诚道:“难道……你发现了你三嫂……”
素妍没有回答,却认真地道:“爹爹答应我,要是三哥会再娶,不要娶夏家姑娘,一定要好好打听,找一个脾性好、贤惠得体给三哥。不仅是三哥,但凡是江家儿孙,都得以人品为重,家世次之……”
难不成是因为她说那番话,让江舜诚上了心,遣了小厮留意静澜院。
三皇子武功不俗,进出江府几年都未被发现,偏那次就抓住了。
素妍回忆回来,问青嬷嬷道:“三哥要再娶,恐怕当时说亲人家不少吧?”
青嬷嬷笑答:“可不,有七八家呢。太太相中是兵部夏侍郎家嫡长女,可是不知怎,相爷说什么也不同意,说那家姑娘虽然能干,可太过刁钻。后来,就定下了工部何大人嫡次女,这个可是大爷保媒,虽然何大人官位不高,只是正六品,可小三奶奶却是个温柔、贤良。
后来真让相爷话给说中了。夏大小姐嫁给了兵部海大人嫡次子,三天一小架,七天一大架,与府中兄弟、妯娌斗得你死我活,扰得是鸡飞狗跳。且不说此,就是她几个陪嫁丫头,个个都不省心,居然爬上了海大人、海大公子床,没把海太太给气过半死。”
昔日,素妍生怕再重蹈前世一切,所以才出口提醒江舜诚。江书鹏悲剧婚姻避过一劫,何氏相较于夏氏,自是温柔得体得多,与江书鹏恩爱相知。改变了江书鹏婚姻命运,而她能否改变江家与自己命运。
“嬷嬷,明日就是赏花宴……”
青嬷嬷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老奴该死,把小姐交托正事给忘了。小姐,我这就去找大奶奶处拿客人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