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原是故交(二更)

黑不说，还如此张狂。”

    “娘，今儿来客人多，此事明日再议。前院有那么多客人，莫让人瞧了笑话。娘，别再生气了，大三嫂疯了，你又何必跟个疯子计较。”

    素妍打发江书鹏回前院招呼客人，又暖声开解虞氏一阵。母女二人方往南花园去。

    素妍不得不佩服母亲应变能力，之前如意堂气成那般，一到南花园，看到一个个打扮高贵、如花似玉各家小姐，立时就漾起了笑脸。

    “右相夫人来了？”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美貌妇人款款施礼，含笑望着虞氏，首头先行一礼，“右相夫人万福！”她身侧，站着一个如花娇丽年轻女孩。

    南花园草地上，大伞点点，每一顶大伞都似一座凉亭，每座伞下都摆有桌案、绣杌等物，已经来了十几位太太、小姐，大奶奶陪着三十多岁太太，年轻奶奶、小姐们则由五奶奶和小三奶奶坐陪，一则又有大少奶奶踪影，虽是重孕身，正陪着几个同样怀了身孕年轻奶奶们于亭中说话、吃茶。

    虞氏笑道：“曹尚书夫人起来！妍儿、飞飞，你们几个赶紧见过曹夫人。”

    素妍领首，身后站着飞飞与诗宁，中规中矩地朝曹夫人行礼。

    曹夫人看着素妍，眉眼皆笑，伸手扶起素妍：“这就是贵府大小姐，瞧瞧人家这长相，跟个仙女儿似，把江夫人、右相爷容貌都挑了好长，我活了几十年，就没瞧过这么水灵、漂亮。”

    虞氏越发笑得灿烂如花，这一笑，满脸深深浅浅皱纹都涌出，活脱脱像一朵雏菊。“我家这丫头跟个皮猴似，自小离家与世外高人学艺，近日才归来，许多规矩都不大懂，让曹夫人见笑了。”

    “这几日，早听我家大人说，江小姐才华，便是许多男儿也是及不上。今儿瞧着江小姐，可是越瞧越喜欢，来，婶婶也未带其他东西，这对墨玉镯子，算是见面礼，别嫌礼薄，可一定得收下。”

    未了，见素妍身后还有两位小姐，曹夫人笑微微地道：“你就是妍儿师妹柳小姐？”

    “飞飞见过曹婶婶！”

    “好！好！大嫂子真为说笑，你瞧这姑娘礼数周到，还说不懂规矩，你们府小姐都不懂规矩，可叫我们府里人怎么说，且不没个样子。”曹夫人说着从头上取下一支漂亮晶石发钗，抬手插到了柳飞飞头上。

    柳飞飞恭谨地道：“谢曹婶婶！”

    “不值钱，就是些小礼物。”

    素妍望向母亲，虞氏道：“既是你曹婶婶给，你只管收下就是。玉娥，过来，让伯母瞧瞧，又有两月未见，都说女大十八变，真是越变好看。”

    两位夫人彼此将对方女儿吹捧一番，虞氏素妍、飞飞搀扶下进了凉亭，曹夫人紧随其后。

    素妍没闹明白，这位曹夫人看起来与江家关系不错，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移到一边，低声问沈诗宁：“这曹家是皇城贵？”

    因为姓曹，素妍第一个就想到了曹玉臻，他们曹家如今皇城算是没落世家，这些年一直没出什么大人物。

    虞氏笑了两声，大大方方介绍：“这几年你不皇城，许多人你没见过。你曹叔父乃是当今工部尚书，朝中重臣，早年晋地任都督一职，三年前调职回京。以前与你爹情同兄弟，你曹婶婶与我也如姐妹一般，大家不一处，你才不知。

    曹玉林与你三哥感情极好，小时候常一处玩耍。咱们两家也是世交了，有几十年交情。我还记得有一回，他们两个拿着弹弓四处惹事，那一回，还把一御史头给弹了一个大包，害得曹大人与我家相爷，给人登门道歉。”

    曹夫人又笑了起来，“那老御史倒也是个懂理，只说是小孩子不懂事，也没追究……”

    素妍这才明白过来，父亲不皇城好友甚多，有这样一位曹大人，她也是今儿才听说。但听母亲这么一解释，想必是极不错。

    哪里是聊天，完全是两家孩子小时候趣事。瞧上去，曹夫人年龄不大，但听她们聊天下来，亦是五十岁人，不知怎，看上去却这样年轻。

    虞氏戏谑道：“我们几个老太婆说话，你们这些小姑娘听着也烦。妍儿，带你玉娥姐姐一边赏花去。”

    得了话，几个年轻小姐出了凉亭，往花团锦簇月季花丛行去。

    素妍问曹玉娥道：“曹姐姐，你家和皇城曹家也是一支么？”

    曹玉娥扬了扬头，道：“不过都姓曹，五百年前许是一家。”停了一会儿，又道：“听说这辈曹家出了个才子，诗词歌赋是极不错。”

    曹玉娥说便是曹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