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衣衫不整地向自己求助。
可是,这等事到底关系着女儿家名节。
看这小姐,生得花儿一般,若是嫁给了静王四子……
胡香灵脑子飞地转动着,她不要嫁给静王府四公子,虽然年龄不大,可他家中妻姬、通房一大堆,自己不过是六品官员女儿,哪里斗得了他府里那几个妻妾。
拿定主意,重重跪下,开始咽咽哭泣。“请大公主做主!小女,小女要约不是静王府四公子,是……是……这位曹公子!”
顿时,所有人都颇是惊诧。
曹玉臻气得伸出手指,支支吾吾:“你……你……”
“是。曹公子忘了吗?刚才北花园桃花门前,你故意造成茶水弄湿了衣服,为就是来此处与我相会。没想到,这个秘密竟被静王府四公子知晓,他先一步来这儿,弄乱自己衣袍,想要诬陷我……”
曹玉臻没想到天下间,居然有这等翻云为雨事,且对方还是一个瞧起来柔柔弱弱女子。“你……胡言乱语!”
嫁给曹玉臻,他好歹也是皇城出名才子,是六大公子之一,前途不可限量。待得今秋恩科后,一定能考取功名。
胡香灵想到,自己无母,虽有兄嫂,可这些年被胡刘氏压着,自己婚事也半点帮不上忙,亲嫂嫂是庶女出身,哪里认得什么权贵之人。两个同母姐姐,远嫁异乡,也是个个指望不上。而胡长龄,对于她婚事也从不过问,想到这些,胡香灵就一阵心寒。
曹玉臻拂袖欲走,只听胡香灵轻轻柔柔声音响起:“各位不信,有信物为证。”
这,不是他腰间挂佩吗?虽是寻常佩玉,可贵这玉佩式样特别,圆形玉环中间镂空刻着一朵玉兰花,他于左右腰间各佩一枚,而现右边一枚不见,还留下左边一枚。
众人目光齐齐落曹玉臻身上,但见他眼前确有枚一模一样挂佩。
五奶奶闻雅霜瞧到此处,明明是个好计谋,可人算不如天算,偏那巧口上曹玉臻过来了。胡香灵也不是个傻,自然会抓住曹玉臻不放,原想将胡香灵设计嫁给静王府四公子为妾,让她好好地受一番折磨,却瞬间局势陡转。
胡香灵承认自己与曹玉臻有私情,还有挂佩为证,任是场人质疑,却也不得不信。否则,哪有这么巧,曹玉臻过来,胡香灵也。无论从南花园还是北花园,到这儿都有一段距离,除非相约过,是很难碰到一处。
胡香灵朝大公主连连磕头:“请大公主为臣女做主!臣女与曹公子早去岁秋天左相府瓜果宴上就有过一面之缘,臣女与他早有此情,请大公主做主!”
胡香灵攀上崔珊后,就时常出入大公主府与左相府,两个人好得跟影子似,这几年好几次胡香灵遇到难处,都是崔珊出手相助。
一下又一下地磕冰冷地上,胡香灵头起起伏伏。
闻雅霜没想后会是这样结果,目光移转,看到一边胡刘氏,道:“胡太太,你是嫡母,你得说句话。”
胡刘氏冷声道:“有大公主,哪里有我说话份。”
一时间,气氛凝固,大部分太太、奶奶是抱着来瞧热闹心。
今儿来客人很多。
六公主驾临后,特意唤了素妍坐陪。两人谈是琴棋书画,倒也极是投缘,坐一处,几位深闺多有研习这些小姐成了一旁听客。
正聊得兴,不知是哪家丫头,冒冒失失地跑进南花园,大声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胡三小姐与曹玉臻公子私会,被人给抓住了!”
这没由来一句话,顿时像平地惊雷,直炸得南花园里顿时议论声起。
前世胡香灵与曹玉臻私情,而她却笨得到后才知晓。
这一世,竟发生得这么,这二人本就是一对。
六公主面露不屑,眼含厌恶,“但凡大宴会,总有这等事发生。自以为是深闺纤纤弱女,有时候如市井泼妇一般,也使些不入流手段法子。”
六公主今儿应宴,本就是冲着素妍来。素妍拜入朱武门下,又得世外高人指点,她对素妍也高看几眼。
有人听说此事,早已起身往事发处去。
另一边凉亭里,小三奶奶何氏正陪着虞氏与几位交好世家太太、奶奶们闲聊。
六公主扫过周围坐着,颇有些才名、贤名小姐,道:“罢了,你们想瞧热闹,只管去就是。”
柳飞飞乐了,欠身道:“六公主、师姐,那我去了。我要去看看那坏丫头这回又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