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烈战

轻男子，抱拳道：“下戌边军甲字营副将江书麟！”

    素妍心呼之欲出，心跳加速。

    领头勇士抱拳道：“下胡杨城覃荣将军麾下单国平。”

    “早就听说覃将军手下有位武艺高强单大英雄，久仰久仰！”

    “江将军客气！”单国平垂下手道，“下奉覃将军之令，护送二位小姐前往冷月城。”

    素妍揭起纱帷，望着不远处站着江书麟，灿然一笑：“六哥，近来可好？”

    江书麟先是微微一愣，转而大笑起来：“当年小姑娘都长成大姑娘了，哈哈……走吧！二哥令二嫂准备了歇脚小帐，大家可都盼着你呢。”目光停落素妍身后，同样是江湖女子打扮柳飞飞身上，她面蒙轻纱，只觉得那双眼睛异常明亮、清透。

    素妍道：“她是我师妹柳飞飞。”

    飞飞甜甜地唤道：“二哥好！”

    素妍又道：“家中时，大哥、三哥都叫她柳妹妹，二哥也可这样叫她。”

    “柳妹妹……”江书麟低低地念叨着，怎么这么别扭，叫一个年轻女孩妹妹，他心里唯有叫自家亲妹子才是应该，“我还是叫她名字吧。”

    单国平抱拳道：“既然江将军已接到江小姐，下回转胡杨城，告辞！”

    素妍抱拳，目含谢意，“有劳将军！”

    两队人马各自分开，江书麟细细地审视素妍，几年没见，人长高了，也成了一个清雅可人美人儿，一双眼睛像极了二哥与父亲，这样一盯，让江书麟浑身发冷。许是看多了父亲与二哥严肃时候太多，竟有些莫名地让他生惧。

    素妍由得他看，问：“六哥，还有多久才到大营？”

    “一个半时辰！”答完之后，江书麟笑道：“没想到皇上对这事会应承得这么，小妹，到时候你可别让我们大家失望，你一定要打败西歧二皇子，还有西歧瘸子军师。”

    素妍知道拓跋昭，什么时候又是冒出瘸子军师，“怎么回事？”

    江书麟见天色已晚，放缓脚步，道：“之前我们大家都以为，布阵、运用兵法都是西歧二皇子。近几日，西歧那边细作回禀，说拓跋昭身边有个不明来历瘸子军师。据说，拓跋昭对我北齐用兵之时，此人便呆拓跋昭身边，为他出谋划策，西歧颇是受人敬重，这才让我北齐将士吃苦头……”

    素妍微微蹙着眉头，这让她想到了鬼谷村里，那里有些男子便是自幼拜鬼谷宫门下学艺，有比试时伤残者，有为完成师命下山与人打斗伤残……那里倒是云集了不少身残子弟。

    素妍看看左右，道：“师妹，你先随他们回大营，我与六哥再说说话，四下转转！”

    “师姐，我们不分开。”

    “胡闹！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到大营，我要看两军交锋战场、地形，还得了解西歧用兵战术、兵法。”

    柳飞飞还想再争辩几句，素妍对左右道：“带柳姑娘回小帐歇着”将自己包袱、琵琶一并递给了柳飞飞，压低嗓门，微微笑道：“好师妹，你先回去，将我们小帐拾掇拾掇，看能不能沐浴，先准备香汤……你当我是让你去休息呀！”

    见素妍是派活给她，柳飞飞不悦小嘴又划出淡淡笑意，“师姐小心，我先回大营！”

    夜，越来越暗，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之前牛毛细雨渐次大了。

    兄妹二人带着几名随行勇士，寻了附近村落，一处屋子里坐了下来，这是一座边城村庄，而今这村里已经没人居住了，活着人量往胡杨城往南地方逃去，春暖乍寒，夜风拂过，风从破败门窗里侵入，带着几分冬冷意。

    江书麟令人拾了柴禾，生了堆火，借着火光，他方才瞧清素妍：素白如羽肤色，如两颗明珠般眸子，一张红唇比眸还小，却小得红艳，小得可人，漂亮柳叶眉，恰到好处，不浓不淡。

    素妍身上，江书麟依昔瞧见了母亲几分模样，又有父亲肃冷，虽多年未见，可他知道，这是他亲妹，单从她那双与父亲如出一辙眸光里便知晓。

    “自拓跋昭发兵攻打我朝以来，小战不断，大战亦有十几场，伤得惨烈就是杨元帅飞狼岭一役，折损二十万将士，之后我北齐一直处于劣势，直至琰世子抵太边关，襄助左肩王，才略有好转。”

    素妍语调平和，“六哥与我讲讲对方布阵兵法，从你记忆深刻几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