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从皇帝言谈中听出来了,一时不会杀掉七万俘虏,这么多人,西歧不可能不过问,早晚都会提出索要七万俘虏事。但这之前,可以让俘虏们先做一些事。
吴王抱拳道:“西北战事急,两军交战以来,除了左肩王父子效命沙场,我皇家并无男儿征战沙场。孙儿奏请皇祖父,宇文轩请战西北,誓要打退西歧人。”
皇帝笑了两声,不是赞同,也非欣赏,而是他太明白,吴王并不是真要打西歧人,根本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江素妍。
昔日,西北战事告急,众皇子、皇孙里无一人站出来请战西北,如今那边形式大好,吴王却说要去西北了。
“西北战场自有杨元帅与左肩王,不劳你操心,下去吧!”
吴王还想再说几句,皇帝显然有些不耐烦,只得退出御书房。
好歹许、舒二人被禁足半年,他也不再担心有谁再来算计自己。但想到曾经清静吴王府,突然多出一些陌生人,心里就烦得紧。
回到吴王府,吴王还是带了心腹下人、得力侍卫约有近二十人,收拾了满满当当七八辆马车,准备前往城南别院。
舒太妃得了消息,带着下人匆匆赶到王府前院,道:“阿轩,你这又是闹什么?”
吴王曾处处听从舒太妃,可这回她明知他心意,还是将他不喜欢女人弄到王府,吴王微微一笑:“如今吴王府是母妃府邸,我自有我去处,即日起我就搬到城南别院去处,就不打扰母妃与两位侧妃度日了。告辞!”
舒太妃气得头上步摇微颤,伸手指着吴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我不还是为了你么?”
“母妃是为了自己。否则怎会让舒秀仪入府,她是容貌过人,还是才华出众?能唯一让你选中她原因,就是她是你娘家侄女。”
舒秀仪容貌,众多官家小姐里只属中上之姿,比她漂亮比比皆是,若说才华也不过平平而已,琴棋书画样样都是寻常,并无一样出挑技艺。
吴王见点中要害,舒太妃脸越发苍白无色。
“母妃为什么要这么做?记得当年。皇上为父王相中乃是杨元帅亲妹为太子妃,可父王却喜欢母妃,为了娶母妃入府。父王顶撞皇上,母妃一度引以为喜,赞赏父王是有情有义之人。如今到了我这儿,母妃却处处逼我做不愿意做事。
母妃,我曾以为你是一个懂晓真情之人。如今才知道,你不懂,只怕当年父王也是被你蒙骗。你嫁入太子府不久,就将父王之前碰过艺伎数送人为妾,一个不留。就是父王无意间夸赞了某家小姐,你亦令人背里给那小姐做媒。早早令其家人将她配人。
母妃渴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要儿子做到,亦不要江素妍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母妃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通情达理母妃。两位侧妃是你娶,你往后就与她们过日子。”
舒太妃想要留下吴王,可她知道,吴王对她彻底地失望了。
她声声言说一切都是为了吴王,可那里又是真为了他。
他说这些话都是事实。她年轻时不亦如江素妍一般,不同是。江素妍可以大胆地说出来,而她却没有说出勇气,只能表面做一个温顺淳良女子,背地里又做一些其他事,送走先太子喜欢过艺伎,再将他看中小姐早早配人……
表面看起来,都是她为艺伎作想“殿下,她们年龄也不小了,早该配个好人家,生儿育女过自己日子。”瞧,她多善良,是为那些艺伎设想,实则只是为了她私心,想要独占太子宠爱。
后来,无意间听太子提到一些官宦家小姐,生怕他娶入府为做了侧妃、姬妾,她就背里派人去告诉她们家人,说某某小姐该许人家了,还让官媒上门说亲。大多生怕得罪了她这个太子妃、未来皇后娘娘,只得寻了差不多门第,早早将女儿嫁出门去,也安这太子妃心。
谁能想到呢,她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才三年时间,太子暴毙身亡,太医还未来得及查出病因,他便这样去了,留下她与几个月大吴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地过了二十年。
而今儿子大了,她只想让他享齐人之福,多娶几个女子,多育几个孩儿,也让吴王府热闹起来。
舒太妃想要阻上吴王,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力量薄弱,吴王骑着追月,带着浩浩荡荡队伍离开吴王府。
“阿轩!我阿轩!轩儿……”舒太妃放大嗓门,望着他背影失声痛哭起来。
老嬷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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