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刘氏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躲屏风后香兰、香菊早已经将胡香灵恨了个半死,什么时候出城不好,非得昨儿去烧香,现出了这等事,平白连累了她们待字闺中姐妹。
官媒道:“话已经说明白了,还请胡太太将曹二爷庚帖还回来。”
胡刘氏低垂着头,好一阵支支吾吾,这婚事本就是胡香灵自己算计来,没想后却落了这样事。
两家人花厅里僵持着,胡刘氏想说些什么挽回面子,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太多话都生生地憋肚子里。
胡香灵听说了此事,匆匆忙忙地梳洗一番,往前院花厅赶去。
曹大太太道:“若非出了这等事,我们曹家也不会提出退亲,这关系可是两家人颜面……”
胡刘氏纠结一番,曹玉臻人长好,有才华,这皇城都是众所皆知,胡刘氏笑道:“我们府里小姐可不止这一位,曹大太太,就算不是香灵,你们还可以挑别。就像我们府里四小姐香菊,模样水灵、端正,女红、厨艺都是会,读书识字……”
胡香菊听到胡刘氏想让自己顶上,心下欢喜。
而胡刘氏却知道,胡香菊再说也只是一个庶女,像曹玉臻这样人物,怎么可能娶庶女为妻,她重点还是自己亲生女儿,今年才十三岁胡香兰。
胡香兰心里暗怨母亲,不让自己顶,却一个劲地夺胡香菊。
曹家请官媒出面,是要退亲,而胡家有意与曹家结亲,除了出事胡香灵,还有其他女儿。
胡刘氏朝自己陪嫁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立时笑盈盈地拉了官媒,笑道:“谁不知道十大娘是皇城数一数二十全媒婆,被你说成亲事,哪个不是天作之合?”
说是套近乎,实则是随势将胡刘氏备下银子塞到了官媒手里,沉甸甸一大锭,足有五两之多,嬷嬷压低嗓门:“若是成了,我家太太定有重谢!”
官媒得了好处。佯装喝茶,小心观察曹大太太神色,看得出来曹大太太似乎并无心继续与胡家结亲。但又是权衡其间利害。“曹大太太,这过往,姐姐出了差错,由妹妹顶上事比比皆是,不说旁。当年靖南候夫人,本与靖南候有婚约乃是现候夫人姐姐,二十三年前,正好我十全媒婆知晓此事,姐姐出了意外,便由妹妹顶上。可再续姻亲之好。”
十媒婆虽没有点明,言下之意,当年事与胡家今昔事极为相似。
昔日。曹家迫于江丞相发了话,不敢违背,这才于胡家订了亲,出了差错,再也胡家其他女儿订亲。这亦不可能。今儿曹大太太出门前,曹家老太太、大老爷都是再三叮嘱。一定要退亲,不可耽误。
退了胡家,他日曹玉臻高中,自另订一位好官家小姐。
曹大太太笑道:“十媒婆,这可不同,靖南候夫人娘家杨氏一族这皇城可是八大世族之一,家风门第那都是一等一好,岂是寻常人家能够比拟。”
靖南候是名门世族,杨家亦是名门世族,这是门当户对,言下之意,曹家与胡家可不登对。
胡刘氏赔着笑脸:“曹大太太,今儿我们就说曹、胡两家亲事。大太太恐怕还不知道,我们胡府还有两位待字闺阁小姐,四姐儿就比三姐儿略小一岁,如今正是花一样年纪……”
曹大太太算是明白了,胡刘氏不想退亲,而是想继续让曹家与胡家其他女儿订亲,道:“胡太太意思,我明白。可是一个胡三姐儿就折腾这许多事出来,要是其他胡家小姐跟她一个样儿,我们曹家可消受不起。罢了,胡太太就不要推辞了,今儿上门来,就是来讨要庚帖了,再把昔日订亲信物,一块羊脂白玉退还给胡家。”
曹大太太觉着,已经耽搁了太久了,令大管家奉上胡香灵庚帖,再将订亲信物一并递给了胡刘氏。
屏风后胡香菊恨得牙痒,都是被胡香灵害得,因为她不要脸,连累得她们做妹妹都被人小瞧。曹家现担心,她如胡香灵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换人续姻。
胡刘氏想试试曹大太太心意,提高嗓门,唤道:“四姐儿,出来给客人续茶。”
胡香菊整整衣衫,小心翼翼、中规中矩地走出来,一头青丝分为三,一盘于后脑,簪一支蝴蝶雏菊步摇,左右各留一缕,随意飘披肩上。眉似远黛,唇有梅花之艳,莹雪脸庞面泛红润,黑眸如秋潭清亮,虽无绝世姿色,却自有清秀水灵,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真真是个标准美人儿。
一时间,竟瞧得曹大太太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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