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元帅与左肩王亦先后进了营医大帐,素妍已取了银针,正给将士们止痛,“你们看清我扎三处穴位了,立即替他们止痛,这是很少见毒药,能将人活活痛死。对食过山果还未发作将士立即催吐,无论是灌大粪还是灌潲水,必须催吐!”
她起身走到营医大帐内一张简易桌案前,拿了笔,想了又想:“这毒古怪得很,一时我还没有好解毒方子,你们先按这个方子抓药,给中毒发作人服用。我再写一方子,给吃过山果催吐过将士服用……”
素妍很就写好了方子,交给营医大帐营首,郎中细细地看过后,道:“县主这方子开得极好,只是我们军中还差两味重要药材。”指着营中没有两味,素妍倏然发现,两张方子都有这两味。
左肩王道:“看来这是有人故意下毒,猜到我们营中有人会去胡杨林里摘山里,所以提前下了药。”
素妍想了一阵,得用可以替代药材,可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因为换上其他任何药材,都会与其他药有冲突。
其他未中毒将领亦得了消息,匆匆赶到了营医大帐,看着一个个面无血色,疼得死去活来将士,心中大骇,没有死沙场,难道竟要中毒身亡?
怎么办?
她得想法子才行,解不了毒,也得保住这些人命,这营医大帐是营中大帐篷,共有三顶,每顶里住都是伤兵将士,他们身体本就较弱,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
她阖上眼睛,努力地想,将自己看过医书,学过知识都脑海中过了一遍。
“营首大人,营首大人……”有士兵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地上,“救救我大哥吧,他……他不行了!”
“不好了,已经有人死了!”
“营医帐天字号帐篷里死了三个人。”
“地字号帐篷也有人死了。”
素妍心一片凌乱,越想寻到法子,想是一团浆糊。
宇文琰看着脸色越来越凝重素妍,就连杨元帅与左肩王都黑着一张脸。道:“弱水,不如……试试以毒攻毒,下砒霜。”
素妍眼睛一亮,虽然是一个法子,可不能平白害了人性命。
宇文琰道:“你若下不了手,我来下方子,出了问题由我担着。”
“你先写个方子出来。”
宇文琰走到案前,想了片刻,写出一张方子。
素妍沉吟道:“可以一试,先试几个症状严重,如若确实有用,再给其他人试。”
二人相视点头,交给营首,如今也只有尝试一下了,否则这毒发作得如此,从发作到死去也不过半个到一个时辰样子。
两刻钟后,又有三大医帐人来报,又死了十几个人,素妍心越来越沉。
宇文琰静静地看着她,她那么善良,心里一定很难受。
医首终于提了大半桶药来,也不等杨元帅下令,早有几个自告奋勇地道:“禀元帅,让我先试药吧。”
不试得死,试了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如今寻不到好方子,只好先试了。
几名伤病将士各饮了一大碗,躺帐中,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刻,素妍蹲下身子,为他们一一诊脉,舒了口气,道:“虽然不能解毒,但确实缓解了他们诊状与痛苦。”
营首领着几名有经验营医诊过脉,道:“这个方子可行。”
杨元帅当即令人立马熬药。
江书麟等人回到大营,听说胡杨林里山果有毒,一个个都吓得呆住了。
初秋害怕地大叫着:“我会不会死啊?我今天也都吃了苹果、枣子。”
真是山果原因?
他们摘果子人都吃了,为什么会没事。
奇怪是,所有摘果子人都吃过,却没有一个人有事。
而事实证明,所有中毒确实是吃过山果后腹疼如绞,而吃过果子并不是全都中毒。
素妍抓了一大堆果子手里,很就明白其间原因,摘果子人吃都是高处又大又甜果子,因为高处,那些果子并没有毒,如果毒真是下低处果子时,果叶上一定会有所遗留!
只有查清是什么毒,才能对症下药。
小帐里,所有人都静默无语,难白芷看到果子都有一种惊恐,就这么几个时辰,各处帐里就死了三百多人,现虽然暂时没有人死,可还是让大家觉得害怕。
“我得去胡杨林看看!”
柳飞飞脱口道:“师姐,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