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酷刑

容氏、素妍及杨云屏三个正聊天，素妍坐案前看慕容氏给丈夫、儿子补衣衫。

    侍卫禀道：“属下这里有两张解毒方子，王爷令我送来给看看。”

    杨元帅、左肩王都答应了素妍计策，不将素妍还军中事宣扬出去。一，担心拓跋昭不肯罢手，会派人入营行刺。二，亦可利用胡杨林内阵法，诱拓跋昭带人营救。

    现，瘸军师与四皇子都他们手里。一个是拓跋昭左膀右臂，一个是拓跋昭手足兄弟。他若坐待营帐不理，定会被人指责大骂。

    杨云屏接了方子，素妍细细地看过，想着中毒将士状况，再看看方子，倒也是对症下药。再瞧开给宇文琰单子，箭上之毒，先是口服，再是外服，亦都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素妍手拿方子，看来这瘸军师亦是懂医术，根据方子推算了一番，“真没想到，会是蚀肠散这种江湖毒药。瘸军师果然留了一手，想只解一半，我来修改一下。”

    取了纸笔，重写了一张方子。

    给宇文琰倒也算是心，到底有同门之谊，就算是拓跋昭也不敢就此要了宇文琰命。何况瘸军师是鬼谷宫本家子弟，自然重同门情义。

    杨云屏道：“这单子果然有问题？”

    “吃了他药，是能解掉一部分，但却需要长时间来休养。”素妍将方子递给了杨云屏又叮嘱了几句。

    侍卫接过单子，听杨云屏说过之后，不说多话，令郎中配了药，派专人煎熬，回到囚帐，拉着脸，狠踹了瘸军师几下，怒骂道：“果然玩心眼，哼！竟敢害我北齐将士，看来还得往你伤口上抹蜜蜂，被蚂蚁啃食。”

    西北之地，流火七月，白日炎热，早晚多风，还卷起漫天黄沙。

    地下，有太多饥饿蚂蚁，闻嗅到蜜蜂香甜，不多会儿就爬满瘸军师身上，又痒又痛，如万蚁蚀心，仿佛它们要随着鞭笞过伤口钻到他血液里、大脑里。

    不到半个时辰，密密麻麻蚂蚁成群结队而至，地上形成了黑压压一大片，瘸军师被侍卫丢地上，只着了一条亵裤，任由坚蚁遍布后背、前身，这一次侍卫不仅他伤口，就完好肌肤上也抹了蜂蜜。

    侍卫甲拿了块破布塞住瘸军师嘴，看他痛苦扭曲着、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声音。

    “再玩心眼，以后就不是瘸军师，是无手无足怪物。我有一百种让你开口法子，这还只是其间之一。我还可以往你裤裆里放两只老鼠，再放一只猫进去，让猫你裤子里抓鼠……”

    瘸军师痛苦地颤栗着，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侍卫。

    侍卫甲面无表情：“可知错了？”

    安西县主一个柔弱女子，居然会有好几种让人生不如死刑罚。鞭笞过伤口上抹毒，只是其间一种；还有先放鼠，再放猫。

    瘸军师速地点头。

    四皇子被关木笼里，大声道：“士可杀不可辱，还不如干脆杀了他。”

    “杀了他？且不便宜他。因他相助拓跋昭，我北齐枉死了多少人，四十万将士、八十万百姓，岂能说了就了。这一半得算拓跋昭身上，另一半自然得算到他头上。好好道士不做，非要搅入两国纷争。县主有令，不能要了他命，还得留着有大用。”

    瘸军师“唔！唔！”发出声响，浑身乏力，这种被万蚁啃食滋味太难受，痒得人几近发疯，疼得想要抓心挠肺。

    侍卫乙进入囚帐，道：“别把他弄死了。”

    侍卫甲微微笑道：“放心，我知道分寸。此次琰世子险些丧命，岂能便宜了他。”

    “差不多就收了。”

    侍卫甲应声，“打水来，给他冲洗一番，再取套干净衣裳给他换上，请郎中来给他瞧伤。”

    北齐大营内，群情激愤。

    西歧营阵中，亦是议论纷纷。

    拓跋昭握着拳头，连骂几声：“蠢货！笨蛋！明知弱水不好对付，还自作主张设什么蝎子阵要捉人，现倒好，把他们俩都困住了。”

    骂归骂，气归气，该救人还得救。

    两侧坐着将领，好劝了一阵。

    “主帅，好那女子也困阵中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拓跋昭上午得了消息，中午就骑马往胡杨林去了，浓雾翻滚，是他从前未曾遇到过。他不会，江素妍会。这个奇妙阵法便是，竟是瘸军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