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答应了一声,方要出去,外头人已经报了进来:“二太太来了。【零↑九△小↓說△網】”
贾母目光一闪,看了鸳鸯一眼,鸳鸯脸一红,咬了唇低下了头。
贾母哼了一声,先悄骂了一句:“弄鬼的丫头!”王夫人便走了进来。
贾母一看王夫人少有的肃然神情,心里咯噔一下子,连忙令鸳鸯:“给二太太看座,你们出去。”
王夫人行了礼,且示意鸳鸯把椅子挪到贾母坐着的榻前,自己坐了。见屋里众人都退了出去,方低声把王熙凤的话都说了出来,又叹口气,道:“我知道珍儿原本就胡闹。因想着这件事办得的确不能寒酸了,也就懒得管他。谁知道在外头竟然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若不是凤丫头听见了,吓得抓着我直哭,我还被蒙在鼓里。我们老爷也是,分明瞧见,却没管。我本来想着,应该先跟我们老爷商议此事,但又怕万一他也想差了,反而死活不准我告诉老太太,日后酿出大祸来,更加不妥。所以儿媳逾越,直接来惊动老太太了。”说着,便离了椅子,便要下跪。
贾母连忙伸手拉住她:“就咱们娘儿们,跪什么跪?”然后气道:“你去把你老爷、那边大老爷和珍哥都给我叫过来!看我不打死这群孽障!祖宗百年的基业,眼看着就要毁在他们手里了!”
王夫人连忙拦住了贾母,劝道:“老太太先别生气。这大晚上的,若是果然把几位爷们都请过来,叨登大发了,反而把事情都闹出去了。儿媳趁着晚上来私下里跟老太太商量,就是为了不惊动旁人。明儿一早,编个名目,老太太再请他们一起来劝几句,也就是了。”
贾母心里虽然生气,却也知道王夫人的顾虑没有错,只得点头,令王夫人:“这些事情,你回去嘱咐凤儿,断不可再跟旁人提起。我知道他们小夫妻要好,但这等大事,琏儿那嘴,喝了酒有什么准儿呢!还是不告诉他的为是。”
王夫人连连点头称是,又道:“这件事,除了儿媳和凤丫头,还有在外头听说了这个话的那个丫头,并没有旁人知道了。”
贾母想着就生气,哼了一声,道:“说起来都是掩耳盗铃!这有咱们自己家人是傻子!旁的来吊唁的人早就都看在眼睛里了。如今还不说的,要不就是顾念着世交情谊不肯说破,指望着咱们自己悔改,要不然就是那些打量着看咱们家热闹的那起子小人!果然是惹祸的根苗!当年敬哥儿死活不肯接手这座宁国府,我就奇怪,如今看来,竟是他的日子过得最心净!”
话说到贾敬身上,王夫人不好答言,便只是低着头。
贾母自己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去吧。夜里不要多想,明儿就在房里等着,如果需要你出面,我再令人去请你。否则,你就当做不知道罢了。”
这话正中王夫人下怀,便又安慰了贾母两句,出门来,又淡淡地吩咐鸳鸯:“老太太今晚只怕睡得晚,你小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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