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比禁军都可怕嘛?”王煊之不由问道。
凌清羽顿了片刻,道:“嗯!谢家的钱比你们王家多。”请的人比你们王家的厉害,上次就差点要了我和燕三的命。
“他们难道那么大胆?”王煊之带了丝怒气道。
“那个,我想,”将帕子放下,凌清羽笑道:“你父亲打的主意是让船上的人和谢家的人里应外合,好在跟你来的那人蠢,要不,我们还真不好对付。”
见王煊之的脸色又黑了起来,凌清羽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笑道:“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知道这和你无关就行了。”
快步走出舱房,凌清羽对下面叫道:“陈亮,将连击弩升上来。”
“是!”
王煊之摸了下被她捏的地方,哭笑不得,这人就是在这风神号上,就完全变了个人般,在大周,她虽然奇怪,但是还算是进退有据,礼仪不差,对待他们拘谨疏离,时时防范,可是上了这船,没得两天,就原形毕露般,穿着也好说话也好行为也好,和那些船员没大没小的,勾肩搭背,而对待他们这些人,也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距离般,时不时的讽刺讥笑恶作剧外带****。
“这是什么玩意?”看着那从舱底抗下来的巨大的连击弩,张统领问道。
“连击弩。”陈亮指挥手下将弩安置好,答了一句。
“你们还有多少好东西啊!”张统领叹道。武器比他们的好,看,现在这帮小子穿上的轻甲质量可比他们那些金光闪闪的盔甲实在得多。
“这算什么?”陈亮的话卡一半,心想,你是没看到给孟苏他们的,要不吓破你的狗胆。
“我怎么觉得,你们当这个水手,比我当这禁军还来得好?不如咱哥们也跟你们干吧。”张统领继续叹道。大伙熟悉了后,也有人问到了他们待遇,一年上百两银子的收入,可比他们高了几倍啊。
“去去去,就你们这熊样!”陈亮撇了他一眼,笑道。
“瞧不起人了是吧?兄弟们,咱们也操家伙,给他们瞧瞧!”张统领便叫道。
“你们操家伙干嘛啊?”
“看你们这样子不是要跟人干上了嘛?咱们也闲了好些天了,正好松松筋骨。”
“你们穿这样?得得得,老二,给他们一些轻甲,穿成这样,别到时候添乱。”
“陈亮!你不能瞧不起咱禁军!”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呗!”
下面气氛正好,凌清羽也不觉莞尔,抬头朝主桅杆看去,那桅杆顶上,衣袂飘飘的立了个人,只是看一眼,就让她觉得心安,再无任何事情可怕。
程嘉也踱出了舱室,见下面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已经完成整备,甲板上身着轻甲的汉子们站姿笔挺,前排弓后排刀的列好战阵。
“当家的,今天鱼翅怎么烧啊?”下面一角还在处理鲨鱼的厨房大叔叫道。
“红烧!”凌清羽也叫道。
“好咧!来来,孩子们,将这些给丢下去。”厨子收拾好后,对旁边的助手们道。
这船上之人的心态真不是一般人啊!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手下?程嘉摸了摸下巴,心里暗道。
“来了!”桅杆顶上的人一声喊,下面的人顿时进入战备状态。
看着远处围过来的三条大型海船,燕三声音不大,却能让全船人听见,道:“三艘,成品字型。”
“升铁板,当家的,你们进去。”陈亮叫道。
“走。”凌清羽拉了程嘉王煊之回到舱房里,舱房四周也升起了薄铁板。
影十三影十影二和苏姆守在门外,谢三郎守在了凌清羽身边。
“你们也去。”程嘉对书案和护卫道,三个小厮和护卫应了一声,下到甲板上。
王煊之也颔首,身边便也只剩了两个小厮。
“留了一手啊,程同学。”凌清羽对程嘉笑道。虽然早知道他那四个小厮也不是吃素的,但是看来她有可能小瞧了他们。
“哪里哪里,比起当家的,我这些人不够看。”程嘉笑道。
王煊之将桌子上清空,摆上了棋盘,对程嘉道:“来一盘?”
“下棋多无趣啊,不如我们打牌吧?”凌清羽眼睛亮亮的问道。
“你手太臭。”王煊之横了她一眼,道。
“你可以鄙视我的人品,不能鄙视我的牌品!”凌清羽很是正义的道。
“嗯,我得承认,比起你的牌品,你的人品稍微好些。”王煊之下了第一颗棋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