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伤司马长仁的那一刀到底重不重?”司马长仁身上那一刀是林浩天刺的,他会不会因此伤成病危,林浩天自然最有发言权。
丁奉问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林浩天所思虑的,他喃喃说道:“那一刀虽不致命,但却刺的很深,若是普通人,绝无生还的可能,但司马长仁修为深厚,能不能保下命来,我还真不敢断言。”
林浩天还从未遇到过被自己的玄铁寒戟刺过还能不死的人,现在他心里也没底。
丁奉若有所思地说道:“大人戟法厉害,而且司马长仁的病危又是陈彦、马德二人亲眼所见,想来此事应是千真万确。”
“恩!丁将军所言有理!”这时候,其他诸将也都围拢过来,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丁奉的说法。
一个人、两个人这么说,林浩天心中或许还有疑虑,不过人人都这么说,林浩天的疑虑也渐渐打消,确信司马长仁确实是病危了,他双手向后一背,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说道:“真乃天助我也!”
说着话,他突然又收敛笑容,环视面前的众将,正色说道:”就在今晚,我军再打它一次渡江战!”
“啊?”闻言,众人皆惊,纷纷问道:“大人要怎么打?我军由哪里做进攻点?”
林浩天扑哧一笑,反问道:“上次我军是在哪败的?”
“南营二十里的地方啊!”众人茫然地回答道。
“如果你们现在身处汪江西岸,还会严守我军刚刚惨败的那个地方吗?”林浩天眯缝起眼睛,含笑问道。
两军对战,如果其中一方选择一个地点做偷袭,结果失败了,那么下一次这一方若继续采用偷袭战术的话将绝不会再选择此地,这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
林浩天用的是逆思维,你越是认为不可能的事,我就越要去做,他也想让自己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当然,林浩天这么决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众将闻言,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静静寻思着林浩天的计策。
过了一会,人们互相,纷纷点头,皆认为大人的策略可行,人们异口同声地赞道:“大人英明!今天木国派出使节前来议和,他们绝想不到他们今晚就进攻,而且还是从上次战败的地方进攻,此计甚妙!”
林浩天得意的一笑,心思动了动,又道:“我军内部十之混有奸细,今晚出战之事,先不要透漏出去,等到晚间要发动进攻的时间,也不要做任何的说明,带上全军将士就走,不给奸细通风报信的机会。”
“是!大人!”众将们纷纷干脆地拱手应是。
林浩天又问道:“我军的木筏还剩多少?”
众将相互,皆面露苦色。
毕武说道:“大人,上次战败,我军所赶造的木筏几乎损失殆尽,虽然后来又搜回一些,但总数也不会超过五百支。”
“这么少……”只五百支木筏,就算没有敌军,光是运送己方的十多万大军渡河就成个问题。他略微想了想,说道:“等到入夜,将停靠岸边的船只统统拉上岸,让将士们抗着船只行军。”
他这回算是孤投一掷了,要么成功,要么把家底统统输光,此战再败,金军也就彻底失去了渡河的工具。
众将们感受到林浩天的决心,精神同是一震,齐声喝道:“遵命!”
林浩天做好了深夜战斗的准备,要从上次战败的地方再次秘密偷渡一次汪江,可是他哪里知道,他这边的行动早已被对岸的司马长仁算计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