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连续的呼叫声中,林浩天悠悠转醒,他心中暗暗咒骂一声,问道:“什么事?”
“大人,顾将军和邵将军求见!”帐外的侍卫长听出林浩天语气不善,颤巍巍地小声答道。
顾梁云和邵林?他俩这么早来做什么?林浩天翻身从床塌上坐起,缓了一会,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然后说道:“让他俩进来吧!”
“是!大人!”
时间不长,顾梁云和邵林二人从帐外双双走近来。
此时,林浩天还处于半睡半醒的朦胧中,他胡乱挠了挠头发,看向二人,问道:“什么事?木人打过来了吗?”
“没……”顾梁云和邵林同时说道,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邵林苦笑道:“顾将军,还是你来说吧!”
顾梁云上前两步,气呼呼地说道:“大人,我军将士被另外三军抓了数百人,现在要全部处死,我和邵将军前去拦阻,可是根本拦不住,丁奉、毕武、窦博这不是在合伙欺负人吗?”
“啊?”林浩天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愣了,满脑子的莫名其妙,甚至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谁把谁抓起来了?谁又要处死谁啊?
顾梁云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第四军团是大人的近军,遭人嫉恨也是不可避免的,但丁奉、毕武、窦博明目张胆的要处死第四军团将士,简直是没把大人放在眼里,甚至,他们根本就是要造反……”
一旁的邵林听闻这话顿感头大,造反二字岂是能乱说的?他重重的低咳一声,暗示顾梁云不要再乱说话了。
林浩天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邵林,疑问道:“邵林,到底怎么回事,说详细一点。”
邵林拱手说道:“半夜,丁奉、毕武、窦博突然抽查全军将士私物,在我军部分将士的私物中发现有金银之物,他们三人以缴获战利品未上报之由,要把这些将士们统统处斩,现在就在校军场,准备要行刑了,大人快去看看吧!”
“竟有此事?”林浩天睡意全无,在床上愣了片刻,挥手一掀被子,走下床来,连上衣都未穿,只是简单披了件中衣就随顾梁云、邵林二人去了校军场。
现在天色才蒙蒙亮,金军大营里的校军场倒是异常热闹,举目望去,人山人海,聚集在校军场四周的金军将士少说也有十多万人。
侍卫们率先上前,为林浩天开路,在顾梁云、邵林等人的护卫下,林浩天走进校军场内。
见大人到了,周围围观的金军将士们纷纷跪地施礼。
林浩天没有理会周围的众人,举目向前望去,好嘛,只见校军场的中央跪有五百多号人,周围还站有千名左右的士卒以及百名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
再向前看,不仅丁奉、毕武、窦博三人在,彭谦、楚连瑜、毕文、凌无涯等人都在,就连伤势还未彻底痊愈的卢凯都有到场。
难得人能聚的如此之全,而讽刺的是却是为了要处死己方的将士,林浩天心中气闷,冷着脸走上前去。
“大人!”
众将们纷纷单膝跪地,向林浩天问安。
而那些要被行刑的金军将士则纷纷转身,面向林浩天而跪,哭喊着大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见麾下将士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林浩天又好气又好笑,他冷声喝道:“在战场上流血流汗都不哭,现在哭什么?”说完话,他环视楚连瑜、丁奉等人,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窦博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回大人,这些兵将私藏战利品,按律当斩!”
林浩天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幽幽说道:“只不过藏了几件战利品而已,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窦博回道:“大人不会忘记昨日所议之事吧?末将等已明誓要对违反军纪者严惩不怠,而大人也已赞同,今日发现这些私藏财物、拒不上报的将士,自然应按军法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