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任天行正在营帐中和副将金卓下棋,一名炎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到了任天行近前,插手施礼:“将军!”
任天行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
炎将说道:“尤军派出许多将士,到附近的赤国村庄抓来数百名百姓,全部带到毒池那里,似乎……似乎是要把他们统统投入池中!”
炎军把赤军挖的大池子称之为毒池。
任天行和金卓闻言,双双停止了下棋,脸上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金卓问道:“抓来的是赤国百姓?”
“没错!”
“胡闹!”金卓震怒,重重的拍下桌案,将棋盘上的棋子都震起多高,他咬牙道:“这不是在节外生枝吗?赤国就在我们周边,如此胡作非为,惹恼了赤国,让赤国与我们为敌,我军就变成深入险境的孤军了!”
任天行也同样坐不住了,他挺身站起,脸色阴沉难看,久久未语。
金卓道:“将军,必须得阻止尤国那些蠢猪!”
任天行什么话都没说,走到兵架前,抓起上面的佩剑,挂于腰间,然后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金卓和炎将互相看了一眼,急急跟了出去。
到了帐外,任天行纵身上了自己的战马,问道:“毒池可在营南?”尤军把池子已挖好三天了,但任天行却一次也未去过,他想想都觉得反胃。
炎将答道:“是的,将军!”
任天行再不多问,催马向南营而去。
金卓和炎将急忙召集侍卫队,纷纷上马,快马加鞭的追了过去。
任天行一路策马狂奔,出了南营门,直奔毒池那边赶去。他希望在自己赶到毒池之前莫国百姓还未遭到贞军的毒手,不然事情可就出大麻烦了。
怕什么,来什么!任天行来的虽急,但还是慢了一步。
当他距离毒池好远的时候。就见到前方有成群结队、白巾面蒙的尤军士卒在挥刀劈砍一群赤身**的男女。
任天行大急,高声喊喝道:“住手——”
也不知道前方的尤军有没有听到他的喊话,人们的动作根本停止的意思,继续疯狂地砍杀着浑身**的人们。
任天行距离毒池有百余米远,又处在上风头,但即便如此,仍能隐隐约约嗅到一股恶臭味。迎风飘百米,可见臭味之浓。
这时候,金卓快马追上任放,连声叫道:“将军、将军——”
任天行回头质问道:“什么事?”
“将军快带上这个!”金卓手中拿着一条白巾。递到任天行近前。
任天行接过的同时。也顺便看了看金卓以及后面跟随而来的将士们。人们都已用白巾蒙住口鼻,只露出两只眼睛。
金卓小心翼翼地说道:“为了预防意外,将军也先带上吧!”
任天行叹口气,只能勒住战马。将白巾系好,这才继续向前急行。
等他们冲到近前,那些被聚集在毒池旁的数百名男女老少都已成了尤军们的刀下之鬼。
一具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一起,有些是身首异处,有些是直接被砍成两截,血流成河,残不忍睹。
任天行握着拳头,把缰绳都抓得咯嘣嘣作响,他大声质问道:“这里现在由谁负责?”
一名尤将从人群里走出来。抬头瞧瞧马上的任放,疑问道:“阁下是……”
任天行白巾蒙面,尤将并没有马上忍出来,或许说尤将压根就没想过全军的统帅任天行会亲自到这来。
任天行沉声道:“我是任天行!”
啊?那尤将倒吸口凉气,愣了片刻。急忙单膝跪地,插手施礼,说道:“末将于洪,参见任帅!”
“你来告诉我,这些都是何人?”任天行手指着地上众多的尸体,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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