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将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大声说道:“末将来时,我家将军有过交代,如若贵军不来救援,那么,平乡镇的百姓将统统会成为我军的殉葬品!”
这话触碰到了李威的底线,尤炎联军不仅悄悄屠杀己国的百姓,现在更加肆无忌惮,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拿百姓的性命来要挟自己。
他两眼瞪圆,目露精光,凝视偏将,狞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看到李威此时骇人的模样,偏将才这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太过了,在李威凶光毕露的双目下,偏将本能的倒退两步,然后转身想走,可是李威哪还能容忍他离开?
后者猛然抽出佩剑,只一个箭步就冲到偏将的背后,紧接着,恶狠狠一剑,猛刺向对方的心口窝。
偏将大惊失色,一边闪躲,一边下意识的抬起臂膀,同时开口解释道:“李将军,你不要误……”
他话还未说完,李威刺空的一剑又猛然向旁急扫,偏将闪躲不及,被这一剑正砍中脖子的铠甲上。
好在有坚硬铠甲的保护,那名偏将总算是把这致命的杀招硬抗了下来。
不过李威这一剑力道极大,虽未能砍死偏将,但却将其撞翻在地,偏将正想爬起,周围的护将们已一拥而上,乱刃齐落,随着一连串的脆响声,偏将瞬间被斩成数段,惨死在中军帐内。
李威仍不解恨,冲着帐外大喝道:“来人,把尸体给我拖出去喂狗!”
偏将到虎威军大营请救兵,结果救兵没请到,反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
而另一边,平乡内的尤炎联军已与金军交上手。
为了抵御敌军,王忠把预备役的士卒也拉到战场上,即便他们战斗力不强,至少也可以撑撑场面,壮壮声势。
尤炎联军在土墙上的防御还未布好,金军的进攻就到了,先来的是金军箭阵,那黑压压一片的雕翎由天而降,密如雨点。
初次见到如此大面积的箭阵,许多预备役的新兵们被惊呆吓傻,直挺挺的站在土墙上,忘记躲避,忘记格挡,被活生生钉成了刺猬。
一轮箭阵过后,土墙上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地上插满箭矢,数以百计的尤炎两军士卒被淹没在箭海之下。
这仅仅是开始,一轮箭阵刚过,紧接着是第二轮、第三轮……
金军的箭阵连续不断,好似疾风骤雨,即使尤炎两军的士卒顶起盾牌,仍不时有人被流矢刺透身体,惨叫着摔下土墙。
在此种强度的攻击下,即便是冥武者都难以招架。
王忠不敢继续呆在土墙上,早早的躲到墙根底下,扬着头,在下面遥控指挥土墙上面的将士们。
主将贪生怕死,下面的将士又哪会舍命战斗?而且平乡的城防太差,没有城墙,只有一丈高的土墙,上面连箭垛都未造,人们想挡箭阵,只能用盾牌,可是土墙又狭窄,没有足够的空间布起完整的盾阵,人们拿着盾牌,是挡住上面露出下面,挡住下面又露出上面,站于土墙上的两军士卒成了金军的活靶子,中箭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很快,尤炎两军的士卒便连滚带爬的纷纷跳下土墙,往镇中心方向逃。
王忠见状,心头大急,举起佩剑,连砍数名逃兵,大吼道:“回去!都给我回去守城!”
这时候,尤军兵团的兵团长跑到王忠近前,颤声说道:“将军,平乡的城墙又矮又窄,我军根本守不住,将军,趁现在兄弟们死伤不大,还是赶快撤吧!”
撤?王忠也想撤,但人能跑,囤积在平乡的那些辎重能跑吗?自己若是把这些辎重、粮草丢了,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
他一把将兵团长的衣甲抓住,大叫道:“不能撤!赤国的虎威军马上就能赶过来增援,你就算死在战场上,也得把金军给我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