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来,到了林浩天近前,二人翻身下马,插手施礼道:“大人,刚刚敌军偷营,用火箭射入营寨,不知为何,我军营寨粘火就着,现在西营寨已化为火海了!”
林浩天眼珠子都红了,向来都是他去偷袭人家,何时被敌人这般偷袭过?他拉过来一匹战马,飞身跨了上去,罩起铠甲的同时,将手中的双刀也完成灵化,大喝道:“废话少说,随我迎敌!”
“大人……”顾梁云面带难色地说道:“敌军放完几轮火箭就逃走了,现在估计已经逃回凤阳城了!”
“啊?”林浩天听闻这话,鼻子都快气歪了,赤军敢来偷营,却不敢入营一战,这是什么狗屁战术?
“大人,火势蔓延迅猛,扑都扑不灭,看来这座营寨是保不住了,还是……还是先撤出去吧!”顾梁云壮着胆子说道。
林浩天现在颇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他抬头向西边望望,正如顾梁云所说,己方营寨内的火势扩散太快,这才多大会的工夫,他甚至能感受到灼烫的热浪迎面一阵阵的扑来。
“该死的赤贼!”林浩天咒骂一声,但最终还是下令,全军撤出营寨。
现在金军驻扎的这处营寨也不是金军自己搭建的,而是赤军在广西口建造的关卡,现在被烧,金军也不觉得心疼,把能带走的辎重、粮草、营帐统统都搬运走,撤到下一处的赤国关卡去驻扎。
金军撤到一处赤国的新关卡驻扎下来,没过多久,金军的损失就统计出来,上交到林浩天的手里。
这次赤军偷营,两军没有直接接触,金军的伤亡也不大,伤者多是烧伤和自相碰撞、践踏时造成的轻伤,另外,辎重、粮草也没什么损失,倒是营帐被烧毁不少。最让金军无法接受的是赤军竟敢主动攻出城,并且成功烧掉己方的营地,这对金军将士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新搭建的中军帐里,林浩天的屁股还没坐热,楚连瑜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近来,说道:“大人,这处营寨我们也住不了了。”
林浩天的眉头皱得快要拧成个疙瘩,问道:“什么意思?”
“大人请看!”说着话,楚连瑜上前,递给林浩天一根木棍。
林浩天不解地接过木棍,反复翻看,木棍光滑,并无异样,他抬头不满地质问道:“连瑜,你让我看什么?”
“这是末将从关卡的寨墙上折下来的。”楚连瑜拿着木棍,放到蜡烛上,接触到蜡烛的火焰,只听忽的一声,整根木棍开始燃烧起来,虽然楚连瑜扔掉它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手指还是被烧到一下,他一边甩手,一边正色说道:“大人,搭建关卡的这些木材上早已被敌军涂抹过油松,只是赤军使用特殊的手法,去掉了油松的气味,所以,木棍看上去很光滑,但粘火就着,扑都扑不灭。
“原来如此!”林浩天看着地上燃烧的木棍,缓缓点了点头,难怪赤军会那么轻易的把广西口内的十多处关卡全部让出来,原来是早有预谋,事先涂抹好油松,对己方使用火攻。
“大人,如果我军不撤出广西口,我想赤军还是会故计重施,趁夜偷营,无须接近我军营地,只是远远的放火箭,就可给我军造成损失。这次我军运气好,仅仅是毁坏一些营帐,如果下次粮草受损,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楚连瑜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林浩天敲了敲额头,沉吟半晌,方苦笑道:“看起来,是我们太低估了这个广西郡,也太低估了施云这个人!”
“没错!”这话楚连瑜表示赞同,说道:“施怀谁都敢杀,但偏偏不敢动一郡之首的施云,可见连施怀对此人也颇多忌惮。”
林浩天轻叹口气,说道:“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办,我军撤出广西口,在广西口外安营扎寨。”
楚连瑜拱手说道:“大人英明!”
金军进入广西口,推进的快,撤得也快,在进攻凤阳受阻之后,林浩天下令,全军退出广西口,并严防赤军的偷袭。
现在金军成骑虎难下之势,进攻不是,撤退也不是,广西郡已成林浩天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