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来的炎军确实只能用队来形容,放眼望去,稀稀拉拉,充其量也就百十来号人,为首的倒是一员炎将,此人胯骑枣红马,手持一把偃月刀,出了玄谷关后,他喊喝一声,催马直奔魏冲而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见对方就出来这么点兵马,魏冲坐在马上笑得身子直摇晃,若是怕死,就不必迎战嘛,又何必出来丢人显眼呢!看着对面的炎将快到自己近前,他挺直腰板,问道:“来将通名……”
他话音还未落,突然感觉不对劲,那炎将根本没有勒马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直直向自己撞过来。
哎呀!魏冲心头暗惊,可是此时那炎军业已到他近前,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劈砍下来。
魏冲吓得急忙横枪招架,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那炎将的重刀狠狠劈在长枪上,魏冲感觉似有万钧之力向自己席卷而来,他在马上坐立不住,整个人如同射出膛口的炮弹,由马背上倒飞出去。
“扑通!”
魏冲飞出数米远才摔落在地,不等他站起身,那名炎将已催马赶了上来,手起刀落,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将魏冲的人头斩落。
那炎将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举目望向对面的金军,喝道:“我是炎人孟沙,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随着他的喊喝之声,战场上的双方将士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玄谷关城头上的炎军们一个个两眼发光,擂鼓的士卒拼了命的挥舞鼓锤,像要把鼓面敲漏似的,反观城外的金军,人们无不倒吸口凉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孟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魏将军在他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就被斩落马下。也太不可思议了。
眼睁睁看着麾下的爱将被杀,王翰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他向左右扫了一眼,问道:“哪位将军愿出阵去战这个孟沙?”
他话音刚落,众人中又有一将催马而出,向王翰拱手说道:“将军。末将愿与此贼决一死战,为魏将军报仇雪恨!”
请战的这名金将和魏冲一样,都是翰林军的偏将军,他名叫王穹,赤人出身,在翰林军的众将当中算是与王翰较为亲近的一个。
见是王穹请战,王翰略微沉吟,而后点头说道:“好吧,不过。王将军要多加小心,万不可像魏将军那般大意!”
“将军放心吧,我誓取此贼的项上人头!”说话之间,王穹催马直奔两军阵前而去。
等王穹和孟沙碰面之后,双方谁都没有多余的废话,各举兵器,战于一处。王穹比刚才的魏冲能强点,没有一回合被斩落马下。但也仅仅坚持了三个回合便被孟沙的一记回马刀削中后脑,他连声都没吭一下。当场被削掉半个脑袋,战马拖着无头的尸体落荒而逃。
这一下,炎军的士气更盛,反观金军这边,人们脸色大变,一个个面面相觑。数万大军的阵营此时寂静得鸦雀无声。
名不见经传的孟沙连斩两名翰林军的偏将军,出人意料,就连王翰此时也是大皱眉头。
如果说魏冲的阵亡是死于轻敌,那么王穹的阵亡绝对是因为实力不济,可连王穹这样的猛将都在孟沙面前没走出三个回合。派旁人上阵,恐怕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王翰脑筋急转,快速地做出判断,单打独斗是不行了,现在只能全军压上,展开强攻。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帅旗举起,正要下令全军推进的时候,后方的林浩天催马走了过来。
他不缓不急地问道:“王翰将军,我军连损两员大将,士气低落,现在强攻,于我军不利吧!”
王翰解释道:“大人,这员敌将厉害异常,我军武将皆不是他的敌手,与其白白上阵送命,不如展开全力猛攻。”
林浩天点点头,而后又是一笑,说道:“胜他又有何难,我去会会他!”说话之间,他双脚一磕马镫子,作势也冲出本阵。
王翰见状心头大惊,急忙伸手把他战马的缰绳死死拉住,急声说道:“大人不可!敌将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一人,我军现在强攻,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
他不会冥武,也不清楚林浩天的冥武达到什么程度,只是看对面的炎将已连斩己方两名偏将军,王翰担心林浩天上阵也会凶多吉少。
看到王翰满脸的关切之色,林浩天仰面而笑,抬手指着对面的孟沙,傲然说道:“区区的无名鼠辈,又有何惧?!放心吧,我拿他的首级如探囊取物,去去就回!”
说话之间,他拉开王翰的手,催马跑出金军本阵,直奔对面的孟沙而去。
王翰还想阻拦林浩天,这时候邵林、彤磊双双上前,向他含笑摇了摇头,说道:“王翰将军不必担心,以大人的冥武,胜此贼绰绰有余。”
邵林、彤磊是林浩天的护将、近臣,连他二人都如此有信心,王翰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还是提到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战场上的局势,手也把缰绳握得紧紧的。
林浩天催马来到孟沙近前,上下打量他两眼,含笑问道:“看起来,阁下不像是正规的炎军出身!”
他还真说对了,孟沙确实不是正统的炎将出身,而是来自于家族军,他的顶头上司正是布英。
孟沙歪着脑袋也在打量林浩天,看对方的打扮,完全是不伦不类,说他是将领,即没穿盔甲,又没有带武器,只是肋下挂着一把佩剑,若说他是文官,那么跑到两军阵前来做什么?
看其年岁,似乎也就二十左右,皮肤白皙、相貌俊美,双眼炯炯有神,闪闪放光。他跨下是产于赤地的名驹,皮毛亮得如镜面一般,连根杂毛都找不到,他的衣服是精致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上面还悬有玉佩得挂件,若是在别的地方碰到他,孟沙定会认为他是出身名门大户的富家公子。
把林浩天从头到脚地打量过一番后,孟沙大嘴一撇,冷声质问道:“你可是来劝降的?”
林浩天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轻描淡写地说道:“劝降倒是不必,我只是来取你的项上人头的。”
“哈哈!”孟沙大笑,挥刀指着地方的两具尸体,问道:“好大的口气,你觉得你比这两条‘金狗’如何?”
林浩天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默不作声地低下头,扣住佩剑的剑柄,将其慢慢拔出。
他看着手中剑。抬指轻弹,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声,他幽幽说道:“两军阵前,各位其主,血洒疆场,在所难免。他二人死于你的刀下,是冥武不如你,但你不该羞辱他俩。”
孟沙冷哼一声。说道:“金狗贪得无厌,乘人之危。还有何尊严可言?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也就别回去了,就给我在这吧!”说话之间,孟沙毫无预兆地轮起手中刀,对准林浩天的头顶,恶狠狠劈砍下去。
他这一刀来势汹汹。刀锋划破空气时都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再看林浩天,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等对方的大刀已快劈到自己脑门时,他方把手中剑扬起。硬接对方的重刀。
见状,孟沙心中冷笑,这是你自己找死啊,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他的大刀砍在林浩天的长剑上时,就好像是砍在一面倾斜的铜镜上,一股向外的滑力将他大刀上的力道全部化解于无形。
他脸色顿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林浩天的剑已顺势向他的脖颈横切过去。
好快!孟沙脸色又变,也来不及细想,使出全力,将大刀收回,立起刀杆,硬接林浩天的剑。
“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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