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天空,渐渐的亮堂了起来,没半会儿一个黄橙橙的鸡蛋似的太阳慢悠悠的转了出来,天亮了。
一夜的辩驳,谁也说服不了谁。
苍老的容颜,看着彼此,道,“要变天了。”
是的,要变天了。
说的这个天,不是外面这暖暖的阳光。而是这异教的天。
“都准备好了吗?”顾老问道。
“恩。”众人齐声应道。
“再等等我。”孙老认真的梳洗着自己已经也全白的头发,正了衣襟。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看向这片天地了。他想至少要让自己体面点。
看着孙老的样子,没有人会不动容,互相理着对方的衣衫,彼此问候着。
对于这次,没人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说是以卵击石也不为过。但就算如此,也没有人退缩。
“害怕吗?”左肖轻声的问着桃梓。
桃梓摇摇头。
“其实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更何况,你的师傅还等着你去救他。何必?”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桃梓笑的一脸灿烂,毫无惧意。
一步步坚定的踏在这蜿蜒的楼梯之上,看着身边的空气越来越清透,看着光越来越亮。
最后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书架,推开门窗。
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灼灼目光与日月同辉。
“我们回来了。”左肖朗声道,他用了一层灵力,将自己的声音无限的播送,笼罩了整个异教。
所有人都在这声音下醒来了。
“终究是回来了。”有人在叹气,有人却等着变天,每个人都憋住气,等着这件事的另一个人,他的声音。
“好久不见,我的便宜弟弟。”置梧将自己的声音送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份戏谑。
“我多想,永远也不再见你。置梧。”左肖道。
“可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当年那可笑的身影,想你当初匍伏在地上,喊妈妈的无助样子。”
“我来找你了。”左肖并没有被激怒,他的眼眸中只是多了些许哀伤。他的母亲终究是他心里的痛。
“好,我等你来。”置梧笑着道。
左肖一行人,提气,迅速移步,再一瞬,便出现在了置梧面前。
今天的置梧穿着一件崭新的黑色薄纱,他的发髻高高梳起,眉眼间透着玩味。他的右手上拿着一盏小小的灯笼,是盏人皮灯笼。
“你!!”左肖动怒,不由青筋暴起。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的母亲。
“别你啊,我的。”置梧轻轻的用左手摸着那盏灯笼,道,“就是这眉眼,这令人动容的容颜,让我的母亲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不过还好,儿子我孝顺。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做成一盏灯笼,日日在我母亲的画像前,为她扫净黑暗。”
“也算是物尽其用吧。”置梧残忍的道。
左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气,腾空而起,他怒喝一声,浑身的蓝光四起,灵力激荡,冲着置梧飞扑而来。
“你还是太嫩了。”如今的左肖经过千年的淬炼,早已能独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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