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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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我还能不知道，不管他是怎么办到的，我要的只是结果。”

    “那后来呢？”

    “范英杰带人去了永江边，这两天主要把那边盯死了，邱处长昨天也在那一块监测到了电台，我相信过不了多久，鱼就会自动上网的。”

    “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如今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抓人，他们如何还会再去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要知道，鱼是离不开水的。”

    “这么说，陈景山现在成了我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了？有把握吗？”

    叶嘉良切着牛排，只笑不语。苏零落见势亦是附和着笑，只是牛排已无法再下咽。

    吃到一半的时候，就见着邱世诚携着宋雨双也来了这儿，那俩人上前来打招呼。

    “巧啊，没想到叶司令与苏秘书也会来这里。”宋雨双先开口。

    “宋小姐也很爱红酒加牛排？”苏零落扬了扬手里的红酒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听闻这间餐厅比较有名，所以慕名而来，上一次他因为有公务在身，匆忙的吃了一顿饭，这次算是补偿。”宋雨双说着挽了邱世诚的胳膊，样子看起来很亲密。

    苏零落看着二人上楼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失落，念及还有正事要办，她放下酒杯，对叶嘉良说道：“快些吃了过去吧，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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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都听说了今儿是谭先生的专场，蓬缘戏楼可谓是座无虚席，苏零落和叶嘉良直接上了二楼的厢房，正对着楼下的戏台，戏台上的灯光打暗，谭博艺身穿天青色水袖束飘带长衫，与他搭档的是弟子周曼文，则是一身缃色百裥裙搭配柳黄云肩，“三载同窗情如海，山伯难舍祝英台，相依相伴送下山，又向钱塘道上来……”唱的正是名扬四方的《十八相送》，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似乎注定是一场悲剧。

    隔壁厢房似是有人落了座，隔着一层细纱，苏零落偏了偏头，见叶嘉良面露疲倦之色，于是说道：“很累吗？要不叫谢老板先带你去休息一会，我听完了再去找你？”

    叶嘉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扬手招来小厮，找了谢老板过来，苏零落看着叶嘉良随谢老板走远，仔细往隔壁的厢房瞧了瞧，那人正好偏头看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戏一散场，苏零落去找叶嘉良，却被告知叶嘉良一早回了司令部，倒是他的司机老周还留在外面候着，苏零落上车问：“老周，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司令怎么回部里去了？”

    “司令只说是有急事让我赶着送他回司令部，完了之后又让我在这等您，说是戏散场后，送您回家。”

    “送我回司令部。”苏零落现在一刻都不能等，她必须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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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上二楼就听见叶嘉良怒吼的声音：“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什么人进来过都不知道吗？”

    “怎么回事？我听老周说你急着赶过来，就想来看看。”苏零落推开门问道。

    “妈的，陈景山死了。”叶嘉良将台面上的杯子掼到地上。

    “死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他自杀了？你们俩说到底怎么回事？”苏零落不知怎的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那俩看大牢的小兵吱吱唔唔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醒来就发现他……他死了……”

    “我问你们他怎么死的？”苏零落也不由朝他俩吼道。

    “看他口吐白沫，应该是中毒而死。”

    “把郑鸿达叫过来，老子要一枪毙了他！”叶嘉良将后腰的枪一掏往桌子上一摔。

    苏零落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免疑惑，按理说怎么会这么快？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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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除了值班的警卫兵，偌大一个司令部只剩下叶嘉良一个人，整个办公室里一片漆黑，透过外边的光，隐约可以看见有散不尽的烟灰从沙发边慢慢升起，叶嘉良躺在沙发上，他预感到他的身边藏着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他，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就在他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静谧的黑暗里，有门锁被拧动的声音。

    “别开灯。”叶嘉良将指间积攒的烟灰抖落，拧掉红星子说道。

    “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回去？”

    “你呢？”

    “我不放心你，一直在外面。”

    “过来。”

    来人一步步向他踱过去，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叶嘉良将她圈在怀里，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她听见他用掺着烟丝的声线沙哑而低沉的说道：“零落，还好你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