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却只有一处。就
是我们目前居住的这个山丘。山丘南面依山而建的一排排竹楼。
山丘顶上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标记。我指着这个标记问胖子:‘这是什么?’
‘滑索的起点。山顶上就是滑索的起始点,滑索向北。连接到另一个山丘。不过那个山丘已经不在寨子里。这个寨子的整体高度要高于沼泽
地,应该是他们无数年垫起来的。很像是一座沼泽地里的孤岛。寨子的周围都是沼泽地,除了通过滑索,就只能蹚水离开。看来这一点他们没
骗我们,或者说他们吃定了我们。’
胖子绘制的地图很详细,但不完整。客家人聚居的寨子整体上呈南北向的椭圆形,以进入地下通道的入口为分界线,北边,也就是客家人的
居住区域,胖子绘制出了详细的地图,可是南边却是一片空白。
当我把手指指向空白处时,胖子耸了耸肩说:‘时间不够,我不可能一天时间跑遍整个寨子。那边明天跑,顺利的话再跑一天就把地图画完
了。’
我当然不可能抱怨他,一天能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已经是超人的办事效率。我反而更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虽然他的战斗力爆表,
可一个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做事,还是让我放心不下。
‘明天你带上阿三或布阿松一起出去,有事还有个帮忙跑腿的,帮你长个眼也好。’
胖子想了想。‘行,不过你千万不要离开。出去两个人,咱这里能活动的人都不多了,如果再分出去一点力量,躲在暗处的人指定会对我们
下手。’
我点点头。‘成,你准备带谁出去?’
‘越南人。’胖子毫不迟疑的说。‘把他留家里也不放心,跟我身边还能老实点。’
我预感到胖子会要阿三。不禁同情的看了看他地铺的方向。
‘你见着房东了吧。怎么看这个人?’
我突然意识到在人家这里住两天了,居然没见着房东。想了想,这件事透着邪性,我甚至都没听见这个人的动静。
这个竹楼秉承了云贵少数名族建筑特点。一层是敞开式的,不住人,甚至都没有任何东西,通透、通风。二层有三间屋子,房东住在上楼的
第一间,我和胖子住中间一间,萧婷和两个伤员在另一头。
住这两天了,总共从房东门口经过三回,其中一次还是救火般冲上来的。不过我们这边是因为伤的伤、残的残,剩下能动弹的还要照顾伤员
,还有就是不敢分散活动。可房东据说是个孤老头子,他多少该出点动静啊,出去晒个太阳啥的才正常。难道他老的动弹不了了?还是干脆嗝
屁了。
我只能摇头。‘别说见着,动静都没听见。别是死屋里了吧。’
胖子摇摇头。‘我今天从他屋里拿的米,还活着。这老家伙我是看不透,你说他快死了也对,说他是个死人我都信。可是你说他能活过我,
我也信。’
我愣了一会儿说:‘胖子,今天没吃药是吧。别停药啊。’
胖子冷笑了一声。‘别挤兑我,明天去见见房东,等我回来告诉我你的看法。你就知道谁该吃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