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我从卫生兵那里要来的两支吗啡,不会被派上用场。我当然不会用胁迫这种贬义词来形容自己,但是交换总是可以的,用它来交换一些信息不过分吧。
我和刘班长的窃窃私语不会引起注意,因为轻微的话语声并不止我们这里有。休息的时间很短,手电光“刷”的亮起,赵排长背起步话机,整队出发。
这一次赵排长没有把步话机给徐新明背,而是放到了自己背上。这次分工把徐新明解放出来,看来是为了让他专门协助我攀爬砖洞,寻找出路。不过进水口很少,接下来的路上,我们走了三个小时才看见一个砖洞进水口。跟前面那个一样,就像定制的,石栅上面的压着一块完整巨大的青石。
我们吃了一点东西,必须要喝水,即便我们想拼命节省。压缩食品干燥得像暴晒了一整个夏天的柴,唾液迅速被它吸干,用牙一咬像粉尘一样从嘴里喷出来,不用水把它冲下去,根本没法下咽。即便如此,吃完这顿饭,我的嗓子还是像被刷子拉过一般难受。
我坐到刘班长对面,摸出一根烟点上。萧国林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肩膀上递过一支烟去,赵排长一看也伸手要了一支。我吐了一口烟到刘班长眼前:“要吗?”
我必须承认他变化很大,任香烟在面前渺渺飘过,脸上没有表情的说:“卫生兵说我的头部外伤不适合吸烟,我戒了。”
戒你妹,刚才还没命的抽。我腹诽道。我俩在一个探坑共事过,知道这货烟瘾大。我是真没什么烟瘾,抽烟还是被同事害的。
野外考古经常几个人睡一个帐篷,考古队员多烟枪,不抽烟的反会被呛死。开会也是一屋子烟,时间久了自然染上了抽烟的恶习。不过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不抽烟,没有不由自主摸烟的习惯。
这次被困是一次意外,没有人会有针对的准备几盒烟。在被困地下通道的最初几个小时,所有的烟都被焦躁、紧张的人们抽净了。我是为了对付刘班长,为了从他那里得到信息增加筹码,偷偷保留下来的这盒烟。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看透了我在等他妥协,知道他一旦说出:要。就会迎来我更进一步的打压,直至到全面崩盘。
不过我从他微微扇动的鼻翼,看出了他跟李连长的差距。李连长在我面前是不可推倒的山,他不是。我有信心从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信息,现在还不行,我有耐心。
下面的路上,地质运动产生的破坏显露出来。我们第一次看到砖墙上,因地质运动产生的巨大裂缝。呈四十五度角,如一张怪异的大嘴张开在砖墙上,最宽的地方有二十公分,裂缝处青砖崩碎严重,在手电光下,可以看到砖后面的土层,是灰黑色粘土。
这种地质破坏似乎越往储水地走越严重,有的地方,青石地面都出现了裂缝,青石碎块被拱上地面。不过从裂缝处可以看出,地质破坏都发生在引水渠停用以后,无论是砖缝还是石缝里,都没有水蚀痕迹。不过这个引水渠很结实,在这么大地质破坏下,都没有出现塌方。
某一刻,手电光突然扩散。强光手电不但照的很远,光圈也够大,可以跨过通道两侧,把两侧砖墙和地面洞顶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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