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我们想到过,可以说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根据我们的设想,铁甲潮虫是抗不住通道外严寒的,甚至接近通道口的一段就足以叫它们失去活动能力。那相应的通道外面的大蚰蜒也无法适应通道内的温度,它们也不会深入甚至进入通道,这样才会形成平衡。那么从通道口到温度较高的通道这一段距离,就应该是安全的,我们可以在这里获得暂时安全,可以在这里做最后的决定或是挣扎。
可是这些该死的虫子没有按常理出牌,我们往回跑了没多久,就听到洞口方向传来震动耳膜的“咻咻”声。大蚰蜒发出的类似超声波的震动声,在通道里实质化了。
听着前后两边传来犹如死神发出的声音,我没有继续跑下去的信心,觉得这么做已经没有意义,而是在考虑怎么死不会太痛苦。这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胡爱国的声音:“这边有条路。”
我们是沿着通道左边跑进来的,往回跑依然在相同的一侧。在跑进通道的时候,我的一只手必须要摸着这一边的洞壁前进,否则,撞到墙上都不知道。那么往回跑,这边就不可能有别的路,如果有路也只能在对面的洞壁上。
我担心错过路口,这恐怕是唯一的机会,于是大声喊了一句:“先不要进去,等等我。”
说着我离开这边洞壁,向另一边摸过去。
这时候,胡爱国又喊道:“我们没有进,看着我的火机跑。”
紧接着前面亮起了一点微弱的火光。打火机的火焰很小,特别是那种一次性火机,但是在极度黑暗的环境里,这点火光也能照亮一定范围,至少在作为定向方面效果很明显。可是我看到这点火光,和这点火光照亮的那一小片范围后,心里的寒意一直冲到尾椎,我的身体都麻木了。
火光下,我看到胡爱国和刘班长并排站在一起,两个人脸上统一的铁青色,他们身后有一个相比较通道小一些的岔道。我想他俩还有刘班长搀扶着的萧国林都感觉到了极度恐惧,因为这个岔道出现在我们来时的左边,是我们每个人摸着走过的一边。
我木然走过去,面对着他俩,同时也面对着新出现的这个岔道。我从刘班长耳边伸过去一只手,摸在冰凉的岔道石壁上,是坚硬的石头。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在这么坚硬的石壁上开出一个通道。而且这个岔道石壁跟我们走过的任何一处石壁都一样,都是有年数东西,绝对不是临时开凿出来的。
可是我过来时又的确是摸着这一侧洞壁走的,即便是偶尔左手有碰触不到的时候,可那种间隙极小,没可能错过这么大距离。这一切都是我无法理解和解释的,这么做只是确定这个通道不是幻象。
我收回手,看看对面的三个人。
刘班长首先摇了摇头,两眼失神的望着我没有说话。我俩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他的眼神里传递给我的信息是:我刚才没有发现这个岔道。我们这次真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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