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清理一遍了,回去的速度要快一些,回到水边我们就马上整理好背包出发上山。两个山民的状况比我们想的还要坏,他们两个人过沼泽地时身上附着的水蛭太多,这群吸血鬼不但吞吸了他俩太多血液,更好像吸走了他俩的精力,两个人一直都无精打采的。还有就是他俩大腿以上的伤口很麻烦,虽然经过了消毒处理,可是这地方湿度太大温度又高,伤口不能包扎,最好就是晾着。不走路还好,一走路就会磨到伤口,上山都困难,更没法指望他俩背东西。
阿祥对这两个山民态度很恶劣,眼下心情又极度差,对他俩一通咆哮。两个山民对阿祥怕得要死,咬着牙就要背起东西赶路。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山民的伤最重,大腿和腰上的伤口让他俩连裤子都没法穿,走路都困难,还得逼他俩关着屁股负重爬山,这还是人吗?
我拦下两个山民对阿祥说:“他俩这样没法背东西,我们四个人分一分背上去吧。你现在就把他俩累垮了,下面的路还怎么走。”
阿祥看了看我,又看看那两个山民。也许是觉着他俩的确伤势太重,不一定能坚持到山顶,不情愿的同意了我的这个建议。天色已经暗了,也没有时间在这个问题上计较,每个人根据自己的能力尽量多的背上东西就上山了。
到达山顶的时候,天基本黑了下来,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木柴,我们很快生起一堆火。不是为了取暖,即便是太阳落山以后,这里的温度都在三十度以上,生火是为了驱散雾气。太阳一下山,林子里和山下面的沼泽地里就升起一阵雾气,而且越来越浓,似乎要把整座山谷吞没。
我们走的是山路,而且是极难攀爬的高山峡谷,还要背负很多器材所以就没有携带帐篷,只是准备了一些睡袋。在这种湿热的环境下,睡袋都多余,我们围着火,烧开一锅水。越南人准备的野外食品是真空包装的米饭,热一下浇上肉汁就可以吃。我更习惯吃面,我的背包里就带了不少方便面,这里湿度大,我在方便面里浇上一勺辣酱,切了一块真空包装的牛肉,稀里哗啦的吃下去出了一身汗。
吃饱饭人的睡意就上来了,我迷迷糊糊坐了一会,就听见阿祥叽里呱啦跟两个山民说着什么。
杰克递给我一根烟,拿了根着着火的树枝给我点上烟,凑过来问:“这么大的林子我都没看见一只动物,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了杰克的话我打了个冷战,睡意一下子就没了。别说,这事我真没关注过,来回爬了两遍山,第一次让山上的藤蔓和树杈搞得焦头烂额,第二次背着接近自己体重的背包,累的跟条狗似的,哪有心思关心别的东西。不过现在想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除了听见过一次鸟飞过扑腾翅膀的声音,再就没有听见过任何动物发出的声音,更不用说看到什么了。
这真不正常啊。这里草木繁茂怎么会没有自己的生态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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