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一只手抓住绳子被吊在半空,躺在这片树枝上已经很幸福了,在确定没办法翻过身来后,我接受了这个姿势,并在心理安慰自己:至少看起来很酷。
雨水没有任何遮拦的打在脸上,我要尽量把头往前伸,才能睁开眼睛。雨水像一道水幕流过眼睛,看到的东西有些模糊。好在我这个位置距离对面的榕树近在咫尺,特别是趴在树梢上的老挝人,似乎就在眼前,纵身一跃就能跳过来似的。
不过老挝人没冒这个险,我看见他在使劲拉一个东西,顺着他用力的方向我才看见,有一根东西连在两棵树之间。雨水太大,我没办法抬头看,隐约觉着那根东西不是我们带来的登山索,那根东西比登山索要粗很多。
突然老挝人站了起来,他居然在树梢上站了起来,然后好像脚底下有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落在我上面的一根树杈上。我当然瞬间就明白了他是借助这棵树的韧性跳过来的。不过他的这个方法真得很巧妙。
上面的树枝哗的一下垂了下来,老挝人像猴子一样两只脚盘着树枝,一只手抓着那根绳子,这时我也看清楚了,他抓着的是他的腰带。老挝人的腰带其实就是一根很宽很长的布,可以在腰间缠绕十几圈。老挝人一边晃动着手里的腰带,一边对着布阿松大声喊叫着。
这时,布阿松已经爬向树冠。而那条巨蟒在撞击树干数次,未将自己撞死后,突然做了个更匪夷所思的举动。它的身躯一阵蠕动后,突然吐出一团血乎乎的东西。它是气的吐血了?
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臆想,在那团血腥的东西里冒出了白色的光。巨蟒把信号筒吐出来了。
尽管巨蟒吐出了信号筒,可刚才那一阵子信号筒在它身体里喷出的磷火,也足以对它造成巨大的伤害。看看它吐出的那团血肉就让我触目惊心,那些血是新鲜的,是它身体里流出的,可不是胃里的残留物。
巨蟒摇晃着身躯,雨水把血水冲淡,顺着树干流遍大榕树。我看不出这次伤害是否会削弱巨蟒的气息,可是巨蟒的凶性却无疑暴涨了不少。他的头颅晃了一会儿,就马上锁定了布阿松这个距离最近的人,身子在树干上盘了几圈就钻进榕树树冠。
现在是布阿松和巨蟒在拼速度,我眼瞅着巨蟒快速接近着布阿松,心里紧张地喘不过气来。老挝人攀爬的速度很快,而且动作很灵活,很快就接近树梢了。
我现在要祈祷的是树枝不要被巨蟒压断,因为巨蟒一爬上树冠,整个树冠上都被压得一沉。我不认为树冠承受得住巨蟒的重量,特别是树梢部分,布阿松不但要跑过巨蟒,还要在巨蟒上到树梢位置前离开榕树,否则,极有可能会随着被巨蟒压断的树杈跌落下去。
到了树梢上,巨蟒的速度加快了,它似乎无视这个危险,或者说它看不到会面临到的危险,一大半身躯都蜿蜒盘曲到树冠上。分叉的舌头“滋溜滋溜”的伸缩着,我都能看到它的舌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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