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坏的组*织我都切除了,露出了你本身的肌理组*织。而且流出了血。但是伤口边缘有一些组*织和你的肌理组*织纠缠在一起,好像已经成一体了,虽然不深。可是向四周蔓延的很大。要把它们都切除,你背上就没多少好皮了,哪些地方我没动。不会有事吧?”
杰克皱着眉说:“恐怕有麻烦。”
我一听后悔了。早知道切干净点,反正已经把他的背切的满目疮痍了,真不应该在给他留下那些隐患。
“要不,再动一次刀。把那些……”
我话说到一半,就感到杰克身体颤抖了一下。
“那就不用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我不想临死再遭一次罪。如果能活着出去。去医院做这个手术吧。”
“那…好吧。”其实即便再动一次刀,我也没太大把握给他切除干净了。毕竟我不专业。
沉默了一会儿。我在想我背上为什么没有被藤蔓扎根。给杰克的解释其实站不住脚,他被绿色光壁吞进内部,应该是被藤蔓般的东西扎根在体内之后发生的。也就是我们被光壁般的生物,吊起来在半空时,它那些藤蔓般的东西已经钻进我们体内了。当然包括我,否则,我怎么会和杰克同时出现在半空。
可为什么我背上藤蔓般的东西那么少?而且最后自行枯死了,还没有扎根入我体内。
这些问题我只能放在心里默默地想,绝对不敢拿出来和杰克分享,那只会让杰克再一次崩溃和心理更加失衡。
不过我很快发现,我也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想,默默地走了。我听到了杰克的鼾声。这货居然趴在我背上睡着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
把他弄醒,就是因为背着一个没知觉的人太累,没想到这才没走一会儿,他又睡着了。这跟昏迷状态没什么两样。
认命吧。我没有叫醒杰克,估计现在叫醒他会很难,刚才手术对我是精神上的折磨,对他则是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在疼痛感缓解的这段时间,让他恢复一下精神和体力吧,等大麻的劲头过去后,还有的他受的。
我行走的速度很慢,可是我一直没有停下脚步。我知道每一次休息,都有可能让我失去站起来的勇气,更有可能让我没有力气站起来。目前我的敌人除了饥饿、口渴还有低温。
杰克沉睡的时间不长,我想他是被伤痛疼醒的。因为醒来后,我除了能感觉到他抓紧了我的肩膀,让我背负起来轻松了一点,他没有别的表示,没有说一个字。并且渐渐地,他开始倒抽起凉气。
这次我没有主动给他提供大麻烟或吗啡,让他自己决定吧。如果他实在忍不住疼痛,他会主动提出来的。
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忍住了。我甚至感觉到他因为剧痛,身体在不断抽动,即便这样他都没有提出止痛的要求。看来他知道,无论是吗啡还是大*麻*烟,只要不出意外都要用在他身上。在疼痛可承受范围,他不想浪费掉不多的止痛物。
我不得不钦佩杰克的坚韧。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水声。
我怔住了。我感觉不对头,我不应该听见水声,而是应该看见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