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感和虚脱感像两个无法摆脱的追敌,时时向我袭来。可我知道,此刻,多耽误一分钟都可能要了胖子的命。我没时间浪费!
突然。一根绳子垂下来。我正在一片峭壁上横向移动,尽管横向移动更加危险,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爬上去。
我抬起头,峭壁上露出两个人的脸,我认识其中的一个,是曹明哲。
我抓住绳子,把我和胖子绑在一起,向上面做了个ok的手势。即便有这根绳子,我也没力气背着胖子爬上去,只能指望上面的人了。
还好,曹明哲和另一个人很有力气,很快就把我和胖子拽上峭壁。
另一个人应该是香港搜救队的成员,我听他用一口带粤语口音的普通话问我。“你怎么样?还好吧。”
我摇摇头。
“不好。”然后用右手大拇指往后戳了戳。“他...更不好。”
香港人解开绑住我俩的绳子。
“我们有一架直升机停在那边。”香港人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有很好的急救设施,赶过去就能紧急施救。你能行动吗?”
卸下胖子后,我虽然依旧虚脱,但没有负重的身体却灵活多了。“我没问题。”
香港人看着曹明哲背起胖子,就好像理所当然,就应该他干这事一样。其实我不这么想,我本来以为这活儿归香港来的搜救队干。
绳子从山的另一边放下去,曹明哲冲我点了点头说:“跟上。”然后抓着绳子向下滑去。
山很高,绳子应该是定制的吧,加长的登山索也没这么长。比如我背包里的那根,二百米长的登山索,已经是专业户外店里最长的了。
我看着曹明哲向下滑时抓住绳子的手,心里一个劲儿发烫,这滑下去手里的皮该磨没了吧。旋即我释然,曹明哲的感知神经看来还是不好,
没痛感。
我没有急着跟上曹明哲,而是转头问香港人。“杰克怎么样?他...活着吗?”
活着已经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不好,不太清醒。他坚持要等你到了再走。飞机在等你。”
香港人的表情始终很阴冷。他这话好像杰克不太清醒的表现就是坚持要等我。而且语气很不耐烦,有催促我的意思。
我实在气不过回了他一句:“因为我是他老板,也是你们的。”
香港人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可付钱的是他。”
我看不下去这个香港人只认钱的嘴脸,抓住绳子向下爬去。我不可能向曹明哲那样滑下去,我的感知神经很正常,手心的皮脱掉会让我松手
的。
直升机停在一个凹地里。恐怕是周围唯一可以停下直升机的一块平缓地带。
飞机很大,草绿色的涂装让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架军用运输机。果然,走近了我看见飞机下面站着几个穿军装的人,有一个人我认识,是刘
班长。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复员了吗?”我吃惊和不解的问这个我唯一认识的穿军装的人。
刘班长有些尴尬的笑笑,没说话。
但是有人回答了我,一个声音从飞机上传下来。“我让他来的。他汇报的你们的情况。”
“草,出卖人上瘾啊你!?”我抑制不住的冲刘班长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