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哪里?”
“宫外,有人看守着。”
“去将人给带过来!“
肖予吩吋带人后,自然是退了左右,可是自己却没有避嫌,肖婉心中不悦,但想着是自己的亲兄长,倒也不再多说。
肖婉坐在屏风后,身后的小宫女,端上一只填漆茶盘,上头放一只甜白釉的小盖钟,安静的上前奉茶。她伸手端了,掀盖一看,茶色深红,应该是武夷的红茶。眉头微皱,她不喜欢这味道,刚想发怒,但想到今日之事之严重,所以挥手退了她。
“草民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肖婉慢慢地饮了一口,厉声问道:“你可知道陷害将军是死罪?”
来人慌的跪了下去:“草民不敢撒谎,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而且此事并不是只有草民一人所见。”
“如此,将你所见从实说来!”
“那天草民和几个朋友出外喝花酒,没想到空旷的街上有人打斗,因好奇才开了窗,正好看见南宫行将军跟一群人说话,本来草民无意偷听,实在是夜太静,而且他们说话似乎也没什么顾忌。”
“他们都说了什么?”
“草民听见对方一直在劝降南宫将军,而且对方声称是东雨国君冷提玉特意派人过来的,好像是冷提玉的内卫。”
“那你听见南宫将军说什么了?”
“南宫将军倒没说什么,应该是默许了吧,否则为什么不留下那几人?”
“带下去吧!”
待人带走后,肖婉这才抬头看向肖予:“兄长,虽说有人证,但他刚说的很清楚,南宫将军从没给过雨国任何承诺。”
肖予冷笑一声:“婉儿,你姓肖,我也姓肖,妹妹如今虽贵为太后,但终究还是我们肖家人,兄长还能害妹妹不成?妹妹可曾想过,他如果无异心,为何要见东雨的人,还是东雨皇帝的人,而且现在两国正在交战中。还有,臣听说南宫行将军本来已打到东雨京城下,却不知为何突然战败,现在已经退到容城。”
肖婉皱着眉头略作沉思然后抬头:“此事,兄长如何看待?”
“南宫将军若已经有反意,必会动国之根本。”肖予这一味药下的又重又狠。
肖婉终其一生都在为自己的皇儿谋划,她可不容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皇儿的江山。
“皇上不日就得起程迎战冷提玉,这可如何是好?如果现在弹劾南宫将军,只怕撕破了这层纸,反倒破坏了现在面上的和谐,可是如果不提醒皇儿,他若被人背地里捅刀岂不更危险?”
肖予看肖婉眼色微动,心下已明:“太后,依臣之见不如这样?”
“兄长请直言。”
“老臣随皇上一同亲征,暗中派人监视南宫行,如果发现南宫将军有反意,出其不意将其押解回京,或者将计就计除之,以保南风稳定,确保皇上千秋万代后顾无忧。”
“朝中武将以南宫为首早成一脉,如果处理的不好,只怕朝堂会发生动荡,更何况现在本是多事之秋。”
“太后所言极是,此事兹事体大,臣会谨慎处理,而且今日之事除太后和臣以外并无第三人知,刚才那证人老臣已派人严加看守,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依兄长所言吧!”
“太后无需多虑,微臣先行告退。”
南风都城拾花楼。
雅间里的少年右手端着一杯清茶轻抿一口,眼睛并不看前面的人。
“回岛主,一切如岛主所料,惜惜姑娘原是午朝派来的细作,只怕等着东雨大楚和南风两败俱伤后,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少年笑了,笑的风轻云淡,不以为然,但是东方尚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会神,岛主谪仙般完美的气质实属世间少有,别说那些怀春少女,就连自己都会忍不住出神,更何况那些娇滴滴的贵少女。
“岛主如今已经记起我四人,是否还能记起其它?”
少年摇摇头“我医术原本也不差,只是这脑中毒血很难除去,而且……”
东方尚接过话头“而且那位惜惜姑娘竟然悄悄的给岛主下痴傻药,还有忘忧散,还好岛主发现的及时,要不然我们二人只怕被岛主废了。”
东方尚想起那天找到古仕仲的情景,二人一路跟踪,没想到被股仕仲误会是来害他之人,这一阵凌厉密剑差点就要了二人的命,还好二人拿出岛上令牌,古仕仲也有一块,要不然二人真招架不住。
“丞相府动手了?”
“丞相今天见了太后还带了一人,如果属下猜的没错,应该是那晚与大楚相见的事情。”
“也好,扳倒将军,他日还有谁能挡我古仕仲?不作死就不会死,让他们先斗吧,吩咐下去,暂时按兵不动。”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