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样安静的地方,他坐在稻草人下,听着各种好听的细微的声音,他感觉自己这个病人,正在被芭蕉园这个医生治疗,芭蕉园真是一个好医生。
孟海从自己想到别人,他希望其他人也能像他一样追求宁静,不要让纵欲给自己带来身体和精神的虚弱,不要让那些错误的事情给自己带来恐惧,所有人都应该追求宁静。
从内心是否宁静这个层面来说,几乎每个人都有病,那么,自然就是医生,要想治好自己的病,就应该到自然中去,就应当拥抱自然。
假如说,过去的很多不愉悦的经历是污浊的,内心澄澈就是一种真空状态的话,孟海正是追求污浊的排放和真空的状态。此时的孟海已经感到自己正在建立一种真空的状态,这种所谓的真空的状态,就是说,内心是真空的,是不被外界的乌七八糟的东西侵扰的。孟海追求的真空境界,正在初步建立,他相信,未来自己能拥有令他满意的真空境界。
可是问题出来了,很多人根本就不能够亲近自然,他们在自己所存在的喧嚣的环境中脱不了身,他们可能结婚了,或者就是纯粹在意金钱,患得患失,他们需要在并不喜欢的环境中辛苦地工作,以此换取报酬。他们是累的,心是疲惫的,可是他们没有办法脱离他们的环境,换句话说,他们需要身处看上去很糟糕的环境。
在那些糟糕的环境里,那些人就必须听老板的话,必须遵纪守法。或者在公司,或者在厂房,或者在工地,或者在其他乌拉拉的环境中,这些空间中都是有规矩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那些在这些规矩中的人,就必须按照规矩去办事,就必须按照那些条条框框去走。就算这些环境是枯燥的,是令他们难过的,可是他们因为某些原因,即使在规矩中吃了狗屎,也是不敢发怒的,也得要忍气吞声,那么这样的人,长久下去,会抑郁的,因为他经常压抑。
孟海就建议,这些环境中的人,要解放自己,要获得自由。可是想要拥有自由谈何容易?在庄园中,那么多的仆人,国王夜独泓并没有过多地要求他们,可是他们还是自我要求,也就是说,夜独泓没有给他们规定条条框框,可他们自己给自己设置了规矩。不管是别人定下的规矩,还是自我定下的规矩,在规矩中,总是不舒服的。
坐在稻草人下的孟海,想到天下之大,想到天下人之多,想到天下那么多规矩,想到天下那么多人在那么多的规矩中,孟海就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那些规矩,就像是枷锁,每个人都像是犯了罪一样,在枷锁中不得自由。
人只有在自由的状态下,才有可能是愉悦的,愉悦是相当好的一种心境,可是,很多的人,离高的人生境界甚远。
远的人不说,就说孟海身边的人,就有一些仆人,不爱干工地上的活,可是,作为仆人,他们又不得不去做那些工地上的活,不得不为建设水国做出自己的微小贡献。当然不排除那些乐于奉献的人,可这里说的是规矩里的人,是在规矩中不快乐的人。
天下有太多不快乐的人,那些人是多么悲哀,他们在规矩中,那规矩就像是一口井,而他们是井底的青蛙。
就拿庄园国的仆人们来说,那些外星人在庄园边缘点燃了野草,并在那里放了毒气,外星人这么欺负庄园国的人,致使很多人因为吸入毒气而发生哮喘,或者就得了肺病,被外星人欺负,又不敢声张和反抗,这种弱者的状态,这种压抑,难道不是在枷锁中吗?好像这也是在规矩中,就好像有人定下这样的规矩:外星人厉害,外星人野,是不能惹的,被外星人欺负,只能忍。
对于孟海来说,那些规矩都是可恶的,孟海是一个最讨厌那些条条框框的人,他反感那些规矩对人的束缚,他感到,如若一个人被规矩束缚,一个人遵守太多规矩,那么,这个人就不是一个能表现真性情的人,也不是能创新的人,也就是没有前途的人。这是孟海的观点,他确定他的观点,就是外星人来了,孟海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动摇。
别人孟海暂且管不了,他此时能管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他来到这里,慢慢地品茶,让心和最美好的事情亲近,放弃那些伪装和浮躁,过真正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