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天降虎居然懂这些,我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
后来转念一想,它跟着横眉道长学习法术,加上本身具有的灵气,能看透这些也不奇怪。
“天降虎对你真的很好,这一晚上它一直在帐篷外守着,那些脏东西才没有靠近,后来你才睡的安稳了些。”小碗说。
我有点不敢相信啊,那只牛逼虎从来看我不顺眼,它能对我这么好?不信归不信,可眼见总为实吧,我醒来的时候,它确实在帐篷外溜达,后来见我醒了,它才跑去晒太阳。
哎,原来这牛逼虎对我的感情,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啊。
“天降虎一直守在外面吗?”我问小碗。
她点点头:“它很威风的,有小鬼要靠近的时候,它大吼几声,那些东西就吓得不敢靠前了。”
这也难怪,老虎乃百兽之王,如此威风凛凛,充当个门神简直大材小用,几个山野小鬼又算得了什么。
我强撑着坐起来,向帐篷外看了看,然后运起真气,观察周围的气息。果然,在帐篷周围充斥着许多阴气。
这阴气不只是那个孩子的,更多是来自山间的孤魂野鬼。
阴气果然是最招阴气的,知道你这边犯难,所有鬼怪都想来踩上一脚,按照这种情况,就算不被那坛子中的小鬼缠死,也得被那些孤魂野鬼缠磨死啊。
坛子中的婴灵固然可怜,被封印了那么久,山中孤魂就不可怜吗,死在外面,孤苦伶仃,还有什么比作孤魂野鬼更可怜的呢。
“这里阴气大盛,不是好兆头。”我收起真气说道。
小碗肉体凡胎看不出这些,只是问我:“何沉,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你帮我煮一碗姜糖水,暖暖身子就好了。”我一指旁边,“那里有红糖,你去弄些来吧!”
“好!”小碗听罢,就去煮了。
我走出帐篷,天降虎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扭过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走到它身边蹲下来:“天降,谢谢你了。”
我是真心实意跟它道谢,它眼睛也不睁,流着大鼻涕泡,呼哧呼哧的睡着它的觉。
然后,我就把昨天晚上做的梦讲给它听,我知道它没睡着,也知道它听得懂。这只老虎跟随横眉道长的时间长了,学会了很多本事。
当我讲到在一座坟山上,看见许多婴灵,并且领我前去的那个婴灵,居然是宁波的时候,天降虎终于睁开了眼睛。
“天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极为兴奋。
它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继续闭上了眼睛。
我失望了,看来不能指望这只牛逼虎了。我对着远去的方向思考着,我知道,梦里的方向就在那边。
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个梦境和宁波有什么关系,难道只是因为我太担心他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吗?可是,梦里的景象却无比清晰。
是的,那是宁波的脸,他一脸陌生的看着我,微笑,一直微笑。
我蓦然一惊,难道说最近几天,宁波有危险?
开始我推测地牢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是因为南道村政权不稳,云娘等人应该没有时间对付宁波,可是,万一我的猜测是错的呢,云娘不按常理出牌,她就是去找宁波的麻烦了呢!
这样一想,我更加心惊,转身就要往村里走。
天降虎一口咬住我的衣服,把我拽了回来。
“我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咬我衣服?”我满心不快的看着它。
天降虎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又在地上划了个字:错!
“错?”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看着它,“你是说我说错了?”
它点头。
我又问:“是我最开始猜错了,还是现在?”
这就有问题了,如果说我开始就猜错了,也就是说宁波是有危险的,如果我现在猜错了,就是说他现在没有危险,我不用担心。
这根本是两种意思,换句话说,有危险和没危险都包含在里头,到底是哪一种,你又不说清楚,说了不等于白说?
我很着急,天降虎却一点也不急,它为了给我守夜一晚上没睡,此刻正犯困呢!
我急道:“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再睡觉?如果宁波现在就有危险,我去救他,你睡你的。”
天降虎被我的急性子搞得没办法,又在地上写了几个字,这次,它写了三个:劫难逃!
我猛然震惊,一般时候说这几个字,都是四个,在劫难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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