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带我去见祭司大人……真的很重要……”布尔从地上爬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殴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应该是和他同族的战士会是这样的态度。
他从未离开过曾经小部落的活动范围,更不要说来到乌戎潘当这样的地方了,他只能尽量苦苦哀求,祈求两个看守城门的战士允许他见祭司一面,不然怕是连城门都进不去。
若是这里都不接纳自己的话,又还能去哪儿呢?丧失了生存的部落,他岂不是成了孤魂野鬼?还要如何在荒角活下去。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那名战士壮硕的右腿,与此同时站在后边一开始咒骂着的守门战士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刀身是用上好的钢材锻造的,如同挂在天上的弯月,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辉,光是看就能猜测到这是柄锋利无比的弯刀。
“嘿,这家伙还不听劝,难道还真以为他和我们是同族了?”抽出弯刀的战士笑眯眯地缓缓走上前来,冰冷的刀锋轻轻刮蹭布尔的脸颊,他冷笑着说道:
“如果你想为我们找点乐子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反正我们两个在这儿把守已经无聊透了,或许倒不会真的玩死你呢?”
布尔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他所认为的同族,拔刀相向,下意识地按着地面挣扎向后退去。
两个站在高耸城墙下的战士,就这样冷冰冰地看着他,布尔再也没了第一次见到乌戎潘当高大城墙时的骄傲和欢喜,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心底的寒冷和害怕。
他知道自己见不到瑟维洛人的大祭司了、甚至连乌戎潘当自己也不可能有机会踏入了,现在转身逃走,逃到树林里去,或是祈求加入一个落魄的野人部落,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机会。
这两个战士的眼神根本不是开玩笑,再继续留在这里,或许真的会被当做玩物而杀掉。
这时,就在布尔失落而彷徨地爬起身,想要赶紧离去时,忽然传来一声怒斥:
“你们在干什么!”三个人都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青年冲他们缓缓走来。
青年留着野蛮人中不多见的长发,绑成一只高高的马尾辫束在脑后,他上身穿着件丝绸制成的长衫,外面罩着狐皮缝的马甲,白色绒毛如雪一般洁净。脚上踩着双精致的皮靴子,布尔看不出来是什么珍惜生物的皮革,但眼前之人给他一种与其他瑟维洛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的一生中,还从未见过如此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
只见青年脸上带着怒意走过来,两名战士似乎认识他,慌张地对视一眼,随后低下头急忙问候道:
“巴迪亚大人——”
“砰——”还不等他们说话,那名青年已经飞起一脚,踹向刚才踢飞布尔的瑟维洛战士胸口,那位比布尔还要高大的战士像个三岁孩子一样被青年踹飞出去老远。
他也不停手,顺势向前一探手,微一用力便直接从另一人手里夺过了弯刀,然后举起刀狠狠朝前一斩。
“嗤啦——”瑟维洛战士根本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听到声音后缓缓睁开双眼,才看见自己胸前的皮甲已经被豁开一个大口子,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受伤。
“我听到他的喊声了。”被叫做巴迪亚的马尾辫青年“咣当”一声将弯刀扔在地上,神色冰冷地注视着两名惶恐的战士,寒声说道:
“他说他也是瑟维洛人——难道你们没听清楚吗?——你们刚才拔刀相向的,也同样是瑟维洛人的战士!”
两名战士低着头,一言不发,显然不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又明显不想得罪面前的青年,所以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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