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矢,身临阵前,当为众军之楷模,受了伤都是我等保护不周之过,我等心里也都不好受的紧呢。”
“幸亏大帅没出什么事,不然我等可是百死莫赎其罪了。”
“大帅乃我大秦柱石,可要好好将养身……”
“好了,好了。”李玄道笑着压了一下手,让大厅重新静了下来,这才接着道:“事先说好,本帅可没有半点怪你们的意思,不过今日这酒却是不能沾了的……”
说到这里,李玄道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些惆怅之色,“此战过后,也不知哪天再有领军的机会了……”
听了这话,李敢当面皮一紧,暗道了一声,终于还是来了,他也知朝廷断然不会让一个藩王就这么手握重兵下去地,功劳越大,这猜忌也越深,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如今京东几乎所有军旅都在这位魏王殿下的手握着,只要一点火星……
果然,下面立即便有人问道:“大帅为大秦屏藩,以后怎会没有领军的机会……”
还想再说,但身旁之人却已经拉了拉他的衣襟,这人也是个莽撞的,和他一般地人话刚要出口,却被他抢了先,再看那些阴沉着脸色的魏王心腹将领,心里立马便也琢磨出了味道,但他们毕竟都是武人,就算是明白也许是朝廷下旨,要召还魏王,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愤愤不平,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谁蠢的去接这个话茬。
见大厅整个寂静了下来,那个莽撞出声的领兵校尉也讪讪坐下,李玄道却是微微一笑,“不谈这个,扫了大家地兴致,是本帅的错,来呀,将那几坛皇上赐下来的贡酒抬上来,今晚众将一个都不准走,不醉无归,这是本帅军令……。”
“谢大帅。”
众将这时才都松了一口气,李敢当也暗自有些差异,王缨等魏王心腹将领竟然没有借题发挥,难道是得了魏王命令,不过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啊……
环视众人一圈,李玄道接着道:“李廷之。”
“在。”
“你陪大伙在这儿,本帅还要接圣旨,大家不需拘谨,你等都是有功之臣,相信朝廷封赏即日可到,本帅唯希望诸位能戮力国事,为国效忠,朝廷必不吝封侯之赏,本帅便是今后再无领军的机会,也定觉脸上有光,你等可明白?”
“是。”
“大帅教训的是。”
众将站起身来,都是一脸肃然,便是有些心事的李敢当等人此时也一脸敬服之色。
李玄道说完这些,才慢慢起身,缓缓走出大厅,在几个护卫衙兵的搀扶之下消失在夜色当。
身后大厅之,静了半晌,才又渐渐欢悦,一些仆役更是将几坛红绸裹着的贡酒抬了上来,片刻之间厅酒香便又浓郁了几分,众将也都放开了心思,开始轮流敬酒欢笑……
帅府内宅,韩魁在正堂间来回踱着步,脸上平静如水,韩魁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面皮白净,唇上留着短须,看上去很是威严地一个人,本朝的驸马都尉并不好当,但比起唐时那些窝囊的驸马们来说,却还要幸福的多的,主要是没那么多的绿帽顶在头上,公主们也都不是彪悍的河东狮,所以不须时时为内宅之事担忧。
但要说这前途嘛,却也未必比唐时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宣武十一年,驸马都尉兼殿前将军屈适昭勾结皇反乱事败后,驸马都尉们的日也就都难过了起来,一般官职都不会太高,也都不是什么要职,,更多地便是庸庸碌碌一生,毫无作为罢了。
像韩魁这般得君上信任地更是少之又少,归根到底,并不是因为他这人有过人之才干,不过是因为他为人谨慎,娶的又是当今圣上地姐姐罢了,这个韩魁心里如同明镜一般,他也知机会难得,所以行事起来他也只认准了一条,皇上让怎么办他就怎么办,绝不自作主张。I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