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此事也只是长安百姓茶余饭后之谈资罢了。”
说到这里,他瞅了瞅赵石的脸色,这才为自己开脱了一句,“文人无行之举,一至于斯,实是让人痛恨,此事未入国公之耳,也是不愿污了国公的耳朵,还请国公恕罪。”
赵石已经为官多年,一听之下,便已经察觉出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卢近贤一介寒生,骤登科甲,少年得意是必然的,向大长公主府献文求名,也属情理之中。
但之后的一些事情,怕就不那么简单了,至于是谁弄的此人身败名裂,其实并不重要,此人实是该死,不过其人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在他看来,一伸手就能碾死一堆。
只是蹊跷之处在于,大长公主府从来清净,为何如此,连长安百姓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别说那些文人士子了。
进了京,能没听说大长公主府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有人起了龌龊心思,那定然就是被人瞒哄所致了。
想到这个,他心里的火头是一窜一窜的,这些读书人闹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最后将主意打到他这里来了,真真是该死,也不称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想了半晌,这才冷冷吩咐道:“行了,这事谁都别提,你派两个人,跟赵四去趟河东,送一封信过去。”
李博文颇有些灰溜溜的出了书房,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左右瞅了瞅,才重又挺起胸,出了一个月亮门,才招呼两个冻的不停哆嗦的两个账房先生,随他一起回去。
直到老远,李博文才做贼般回头瞅了瞅,心想,京中可能又要出些乱子了,菩萨保佑,乱子出的别要太大,弄的人不得安宁才好。
他可是知道,河东那边有些人当初是从京城抽调过去的,都是些江湖草莽之流,这些家伙,在长安之乱时,估计没少参与其中。
国公将他们调了出京,一来可能是河东那边确实需要这样的一些人在,二来嘛,他猜也是这些家伙参与过深,国公不愿将他们留在京师,以免有何后患,这才都调出了京师之地。。。。。。
如今却又要将人叫回来,怕是国公动了真火儿,要下狠手了。
想到这里,他不愿再想下去了,说到底,他这聪明劲儿并不比旁人差了半分,只是耽于安乐,不愿去搏什么大富大贵而已。
其实,他也只想对了一半,赵石确实很恼火儿,一来是因为耳目闭塞,事情传的满长安都知道,他却还蒙在鼓里,二来,也是他的掌控欲在作祟,不愿被身边之人蒙蔽,即便是亲近如妻妾也是不成。
当然,他恼怒的根源还在于,此事涉及到了大长公主府,读书人之争,闹来闹去,却想借刀杀人,还想借他赵石的刀,真以为这刀是那么好借的?
赵石已经打定主意,要查出背后主使之人,让这些人明白一下,什么事是他们连碰都不能碰上一下的。
不过,调南宫燕等人回京,也并非只这一个原因,他也思量着自己在京中要呆上一段日子,这些耳目在适当的时候,应该有些助力才对。
朝廷上的倾轧,政争,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本来打算隔岸观火来着,但现在看来,在他这样的一个位置,很难事事皆置身事外。
这样一来,耳目灵通一些是有好处的。
只是府中幕僚,李博文不堪大用,陈常寿体弱多病,陆敖是个女人,孙文通会了蜀中,不知什么时候回转,就算他回来,这等事也不能交到孙文通的手上,蜀国降臣,可以重用,但隐秘之事,却不能让其沾手。
上了一阵虚火儿,让他对妻妾很有点不满,于是索性写了书信,等赵四到了,一番交代之后,将人派出去,便随即带了人,出府直奔长安城西,去了公主府那边。
要不怎么说呢,这男人啊,差不多都一个德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赵石这里算好一点,恼火之下,没找妻妾的麻烦,但也第一时间跑到公主府这边来躲清静了。
到了公主府,他闭口不提那些糟心事,逗弄了一番儿子,少见的在大长公主府呆了两日,才回转长安。。。。。。。。。
这个时候,皇长子李琼设宴相邀的日子也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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