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我在呢!”
一听柳倾歌马上要进屋,唐安赶忙吆喝道。
屋子外面的柳倾歌听到唐安的声音,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见他似乎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又化作哀怨一叹,暗道原来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想起当日唐安离开飞雪悦兰阁时孤独的背影,柳倾歌只觉得仿佛心中最重要的东西轰然破碎,这几日下来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这种情绪包含着对唐安的愧疚,更多的则是一种辗转反侧的思念,说不清也道不明。身为局外人的风之岚则把这种表现归结为两个字:情愫。
只不过,柳倾歌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唯一平日里能替她解答所有疑惑的人,已经咫尺天涯。
唐安对她的好毋庸置疑,当她拿到那份别出心裁的舞蹈大纲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如果能完美地将这种新奇的构思展现出来,自己很可能一战成名。可是想到他临走时的决绝,却怎么也迈不出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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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外柔内刚,看似一团和气对谁都笑脸相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他内心深处却是把自己珍惜的东西看的比什么都重。他为了名誉和尊严,面对战无双这种位高权重一言可决生死的大将军都夷然无惧;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他宁愿放弃书院论学那么重要的事,毫不犹豫的赶来相助;据说为了保护对他有授业之恩的夫子,他竟然还连性命都不要。
这样的一个人,付出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凤之岚的不信任,他还会回到这片伤心地么?
柳倾歌越是去想,就越觉得心痛。唐安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一天,两天,三天。
她从来不知道,盼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般苦涩。她时常打开窗户看向熙攘的街巷,期待着能够再看到那个带着一脸不在乎笑意的身影,但现实却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她不想继续品尝这种苦涩,所以她来了。
院子里四寂无声。
柳倾歌轻轻叹息,道:“你…不愿意见我么?”
怎么会呢?老子恨不得天天都见你。可屋子里有个狐媚子,“偷情”被抓现行,要老子怎么有脸见你?
屋内,唐安心中叫苦不迭,对着苏媚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从地上拾起苏媚儿的鞋子,戳了戳后者胳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赶紧穿上,穿的庄重一点!
苏媚儿眼带戏谑,竟是毫不避讳的冲唐安伸出脚来,意思同样清楚:呶——你给人家穿。
唐安算是怕了她了,此时也无心去欣赏那白皙细腻的脚趾,但心里紧张,那只精巧的绣花鞋怎么也套不进去。
苏美尔笑意更浓,道:“唐公子,你好像很害怕啊。”
“怕?开玩笑,老子生来就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唐安色厉内荏道。
“是么?”苏美尔美眸弯弯,道:“那你为何不敢让柳大家进来呢?”
“因为——太挤了。”
院子里,柳倾歌见屋内半天无人应答,道:“男朋友,你是不是还在生倾歌的气呢?”
男朋友?
苏媚儿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唐安,想不到两个人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看来这一遭真是没有白来。当然,除了自己被占了便宜之外。
想到刚才那一吻,苏媚儿就觉得怒火中烧,忍不住抬起脚来,在唐安脸上“啪”地踢了一脚。
“哎呀!臭丫头你...”
唐安痛叫一声,想要骂两句找找场子,却响起门外还站着一个柳倾歌,赶忙压低声音,还瞪了苏媚儿一眼,不知道这女人又发什么疯。
“臭丫头?”柳倾歌无辜的眨眨眼:是在叫我么?
唐安自知失言,眼珠子一转,道:“是...是啊,城北市集李锦记绝味‘臭鸭头’,闻着臭,吃着香,改天带你去尝尝。”
苏媚儿白眼一翻,暗道这都能让他蒙混故去,这家伙就是一个天生的骗子!
不过很可惜,唐安的“阴险”屋外的柳倾歌全然不知,闻言面色大喜:带我去吃“臭鸭头”?难道他肯原谅我了么?
“男朋友,你...不生倾歌的气了?”
唐安现在巴不得她赶紧走,忙应到:“女朋友,当日的事情我都已经忘了。如果你还有别的事找我,不妨去前厅坐一坐,待会我就出去。”
“不行,今日见不到你倾歌便不走!”柳倾歌倔强道。
唐安都快哭了,姑奶奶,客厅很近的,我很守信用的好不好!
“其实我知道,你还在生娘和我的气。”柳倾歌自顾说道,“可是见到了你给我的那卷舞蹈大纲,娘就已经知道自己冤枉你了。只是她的身份卓绝,不好意思前来道歉而已。她待我如同亲女儿,凡事都以我为重,所以...千错万错都是倾歌的错,男朋友,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苏媚儿眼睛一亮,深深看了唐安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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