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事宜,所以唐某只好先履行自己的本分了。”
“哈哈,唐兄真是个妙人儿。既是入朝为官,为何不辞去那书童一职?”谭默不解道。
“唉,此事一言难尽。皇上只是给唐某安排了个闲散职务,俸禄少得可怜。唐某不做书童,怕是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而且程家对唐某有恩,唐安自当涌泉相报。”唐安大义凛然地说道。
谭默一脸佩服,道:“唐兄有情有义,实在是难能可贵。对了,在下只顾和唐兄攀谈,倒忘了唐兄此番前来的目的了。来来来,我带你先去见见王大人。”
说着,谭默将唐安引入内院,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鸿胪寺掌管的事务很多,诺大的寺院里分成好几个区域,有专门司掌礼仪的,有专门接待外宾的,有专门掌管祭祀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谭默将唐安引入大堂,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居中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十许间的男子坐在主位上,两道眉毛斜飞入鬓,正皱着眉头低头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的人猫着身子,两撇八字胡看起来有些滑稽,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主座的男子写字,拍马屁道:“王大人这手书法,邵悦纵然再练三十年也无法领会其神。”
王大人哈哈大笑几声,道:“老夫这字,可是下了四十年苦功啊!你这少卿虽然精明能干,但是那一笔烂字,却是拿不出门啊!”
“大人说的是,邵悦自当多向大人学习。”八字胡媚笑道。
谭默凑近唐安耳边,低声道:“中间那个人,就是咱们鸿胪寺卿王明幽王大人。旁边的那个,是左少卿邵悦。他们二人,是咱们鸿胪寺最位高权重的两个人了。”
一个爱听马屁,一个爱拍马屁,果然是一丘之貉。
王明幽似乎发现了屋子里进来了人,抬头看了看,皱眉道:“谭默,你不好好待在你的仪式寺,跑来老夫这里做什么?”
唐安瞥了谭默一眼,暗叹这家伙看来这鸿胪寺混的不怎么好啊。
谭默恭敬道:“禀大人,前些日子朝廷调入寺里的唐安今日前来报到了。”
“哦?”王明幽看了唐安一眼,脸色不快,显然是在记恨唐安迟迟不来报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就是唐安?”
唐安点点头,道:“正是区区在下。”
旁边的邵悦脸观鼻鼻观心,见王明幽对他不感冒,冷笑道:“唐大人,你好大的威风啊。得了皇上胜眷,便不把我鸿胪寺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这八字胡,看来要找麻烦啊!
唐安摇摇头,道:“唐安未入仕途,对新官上任诸多事宜不甚了解,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大人恕罪。”
“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却不知道多少人看了我鸿胪寺的笑话!”邵悦大声道,“你一个区区外使,要名无名,要权无权,当真是胆子大的盖了天。你若不给我鸿胪寺一个交代,叫咱们如何能下的来台!”
寻常新官上任,按理来说先要给平日里管事的大人们交上一份“份子钱”,算是给自己买个太平。唐安倒好,不光丝毫没有表示,更是连人都见不到面。文书下去半个月,这家伙却骤然失踪,周围不知多少人看鸿胪寺的热闹。
这一下子,王明幽和邵悦顿时掉了面子,不由得便把气撒到了唐安头上,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这混蛋,还没完没了了!唐安心中有气,知道这道坎怎么也迈不过来了。暗忖这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俸禄不多好处没有,若非给皇帝面子,叫老子来老子还不来呢!
连战无双那种人物唐安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受这八字胡的气?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唐安不禁转头冲谭默问道:“这傻逼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