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瑶是谁?”
唐安不着痕迹地又握住柳倾歌的小手,皱眉看着天花板假装思考:“最近事情太多,脑袋都不大灵光了。”
柳倾歌岂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却很默契的没有揭穿,道:“凤之瑶就是娘亲的师妹,齐国凤门的当家台柱,如今的天下第一舞姬。”
“哦...天下第一,好大名头啊。”唐安应了一声,道:“一个齐国人,不远万里到大唐来,都没有征求我同不同意,我猜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柳倾歌掩嘴一笑,道:“胡说。下个月初东方相国大寿,东方公子为表孝心,特意派人去齐国去邀请的。“
原来是东方轩轾那个小白脸。唐安道:“枉费那凤之瑶号称天下第一,人家一请她便前来,实在是太没有原则了,莫不是和东方轩轾有什么私情?”
“休要胡说。”柳倾歌皱眉说着,神色一黯,道:“虽然我们只是以舞娱人的一介舞姬,但人与人是; 不同的。跳舞跳到了一定程度,跟这些王公贵族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男朋友你有所不知,作为从事着最低贱职业的舞姬,根本没有和命运抗争的本钱。多少女子被权贵玩弄侮辱,又有多少人甘愿自荐枕席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根本数也数不清。但我听娘亲说过,凤之瑶非但在舞蹈方面惊采绝艳,为人更是光明磊落,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有过她自甘堕落的传闻,对于她身陷泥沼而洁身自好这一点,倾歌还是很佩服的。“
“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是很有底线观念的嘛,跟我一样,绝不容许别人觊觎我的贞操,不过对女朋友你就无所谓了,请你随便觊觎。“唐安笑道。
“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柳倾歌“啐”了一声,继续道:“其实做舞姬是很可悲的。过了这青春岁月,很多人便会一无所有。好一点的嫁给王公贵族做个妾室,惨一点的孤独终老,这便是我们的宿命,像娘这样洒脱的,再没有第二个。凤之瑶身为凤门第一人,担负着振兴凤门的使命,手下还有一帮人要养活,自然不能喝达官贵人断了联系。而东方相国无论身份地位,都没有让她拒绝的理由。”
唐安说道:“天下第一舞姬要来汴京城,这应该是最近的头等新闻,为什么我没有耳闻呢?”
“是东方公子私下和倾歌说的,目前这事还在保密阶段,你是第四个知道的。”柳倾歌笑这逐一数到:“东方公子、我、娘亲和你,旁人都不知情。东方公子说他想要给相国大人一个惊喜。”
一口一个“东方公子”,让唐安心里很不舒服。这小白脸不去和旁人说,又为什么偏偏跑来跟女朋友说?莫非这家伙对柳倾歌有什么想法?
唐安皱眉道:“东方轩轾和你很熟吗?”
“熟倒谈不上,不过他最近倒是经常光顾飞雪悦兰阁,偶尔要私下里敬我一杯水酒。”柳倾歌道,“你也知道,倾歌不见客是娘想出来的办法,但对有些位高权重的人,我们也不敢太过得罪。东方相国如今位高权重,若是得罪了他的公子,怕是我们在大唐也混不下去了。”
这个家伙,闲来无事跑去勉强从不见人的柳倾歌和他见面,还炫耀似得把这么大的秘密和她分享,若再看不出他对柳倾歌有所企图,唐安倒不如剜了双眼当瞎子。
柳倾歌道:“倒也为难东方公子了。为了尽孝竟然不辞劳苦想到去请凤之瑶的法子,这片孝心确令倾歌感动。”
这苗头不大对啊!怎么看起来柳倾歌对东方轩轾稍微有点好感呢?
“孝心个屁!”唐安爆一句粗口,道:“他放着眼前我大唐第一舞姬不请,偏要去请什么凤之瑶,这不是崇洋媚外是什么?”
“他有请过我的,不过若是开了这个先河,今后达官贵人的邀请恐怕会络绎不绝,娘怕坏了我习舞的心境,所以坚决不允的。”柳倾歌道。
“好,这个不算。”唐安说道,“他派人去齐国,一来一回怕是要有月余时间,这一路上要花费多少民脂民膏?累坏了拉车的马匹怎么办?动物保护组织岂能善罢甘休?那外出公干的人要多久见不到自己的妻儿?妇女委员会知道么?这等举止,简直人神共愤!综上所述,这个家伙就是个人渣、败类!他...女朋友,我知道自己长得比较帅,但你也不必这么看着我吧?“
柳倾歌嘴角带着笑意,问道:“男朋友,你是在吃醋么?“
“吃醋?吃谁的醋?东方轩轾吗?”唐安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气愤,道:“那小白脸怎么能跟我比?我英俊的外表和潇洒的气质,就算让他到娘胎里回炉都学不来,至于优雅的谈吐和丰富的内涵就更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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