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赤勒心中凉了半截。
拔也古的突然暴毙,让他对唐安的“推算之术”深信不疑,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已经离“凶事”越来越近。但听到对方有些为难的口气…难不成自己就无法躲过这一“劫”了?
身份越高的人,往往越是惜命。耶赤勒不想死,却不能表现出自己怕死,婉转地说道:“生死有命,萨满大人尽管尽力便是。若是能逢凶化吉,耶赤勒定当予以厚报,若是实在不可为,也只能证明耶赤勒命数如此。”
唐安见他说得如此颓丧,拍案而起道:“我这一生最敬重的就是好汉,耶赤勒兄弟只管放心,纵然拼尽全力,我也会助你躲过此劫!”
说着,竟是立刻皱着眉头掐指算了起来。
耶赤勒见唐安终于被自己说动,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他搓着双手焦急地等待着,一张黑脸上所凝结的向往,比当初看到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小妞时都犹有过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耶赤勒还是没能等到答《 案。等待一个将要宣布自己命运的结果,无疑是一种煎熬。唐安脸上每一个表情,嘴唇每一次轻微的开阖,都会让耶赤勒的心跟着起伏。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仿佛一万年那么漫长过后,唐安终于睁开了眼睛。
耶赤勒迫不及待地问道:“怎…怎么样?”
唐安有些“虚弱”,一屁股做到了兽皮椅子上,抹了抹根本没有汗水地额头,将一个竭尽全力窥探天机的神棍演绎地惟妙惟肖。
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唐安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一直充当翻译的阿里心里一突,难不成失败了?将这番话说与耶赤勒听,后者脸上涌起难以掩饰的失望。
“不过…”
唐安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影子?”耶赤勒眼睛一亮,已经死掉的心顿时又活络起来。
“嗯。”唐安点点头,皱着眉头苦苦思索:“那是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衣服里的年轻男人…”
唐安回忆着应邪的模样,试探性地说道,不着痕迹地挑起眼角,注意着耶赤勒的表情变化。
如果应邪是大长老派来狄马打前站的急先锋,没有道理不与城中的匈奴人联络。在狄马城,还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耶赤勒这个副城主的耳目?
只要耶赤勒有一丁点松动,就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应邪和匈奴确实勾结在了一起。那么神武教教主此番前来宣传教义,怕是就要凶多吉少了。
耶赤勒脸色微微一变,道:“长生天还有什么暗示么?”
唐安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耶赤勒一瞬间的紧张情绪,装作仔细凝思:“他…皮肤很苍白,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白…”
“他的模样呢?”
唐安摇摇头:“我看不清。”
耶赤勒叹息一声,其实有这些条件,已经足够勾起他的回忆了。
他清晰地记得一个月前,那个号称魔教圣子的男人来到狄马城时的情景。那种长生天第一老子第二的嚣张模样,让耶赤勒很想扒光他的衣服,像对待性奴一样狠狠地干这个比女人还白嫩的男人。
可是他不敢。
他清晰地记得城主呼延陀见到那人时卑躬屈膝的模样,简直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很理解呼延陀,在狄马城看似高高在行的城主,不过是汗庭派来的爪牙。他们就像是匈奴贵族圈养的牛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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