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昨夜睡得太久,还是因为程采夕的反常而耿耿于怀,这一夜唐安睡的格外不踏实。
萦绕在脑海中的,始终是程采夕满怀心事的模样,和她宿醉之后抓着自己的手时说的那句话。
“爹,女儿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不会让你死!”
程云鹤到底怎么了?
虽说他富可敌国,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地位卑微的行商,又能犯什么大案?而且他和无数朝廷大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亲女儿还是飞天门女捕头,难道这些人还护不住他?
唐安想不通。
迷迷糊糊刚有几分睡意,他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了起来。
打开门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老太监张大友却披着一身厚厚的衣裳,满脸焦急道:“哎哟我的唐侯爷,您怎么还没更衣啊!您忘了皇上让您今儿去皇宫报道来着?”
“哎呀!”唐安一拍脑门,陪笑道:“实在不好意思,真的忘了,你等我一下。”%
“嘭!”
话音刚落,门板又被重重阖上。门外的张大友吃了一个闭门羹,非但不觉恼怒,反而一脸钦佩。
入宫面圣这种事,以往哪位大人不是一宿不眠诚惶诚恐?敢把皇上交代的事抛诸脑后,这位唐大人还是开朝以来头一个。而且面对自己这位皇上代言人毫不客气,关门都关得如此霸气,不愧有大将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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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温暖如春。
唐安进到这间让他有些惶恐的屋子时,发现来得并不止自己一个。
秦天盘着膝盖坐在床上,显得很随意,毫无帝王威严的架子。几张檀木椅子上分别坐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六王爷秦越,头发花白近半的飞天门门主,还有一个看上去老得快要走不动路的老头儿。
这人唐安虽然没见过,却也知道能和秦越与飞天门主坐在一起,他必是皇上的心腹无疑。
见有人进屋,位居末尾的老者佝偻着身子站起来,对秦天微微颔首,道:“皇上的心思,老朽明白了。若没什么事,那老朽就先回去了。”
秦越也一同站起身来,对着唐安微微一笑,继而见礼道:“臣也随代老一同回去。”
秦天挥挥手,道:“也好,天冷路滑,二位路上小心。”
二人行了一礼,转身往门外去了。待到老者走到唐安身边时,浑浊的双眼大有深意地看了唐安一眼,道:“唐侯爷年轻有为,真是可喜可贺。”
唐安谦虚一笑:“大叔您太客气了,不知道您贵姓啊?”
“老夫姓代。”那老者微微一笑,“将来有机会要多与侯爷亲近亲近才成。”
亲近?你又不是漂亮小娘子,老子干嘛要和你亲近?
正当唐安对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仔细琢磨之际,代姓老者紧了紧衣服,对唐安报以一个神秘的微笑,转身和秦越一同出了屋子。
温暖的房间里,只剩下秦天、飞天门主和唐安三人。
唐安将方才的老者抛诸脑后,作势行礼道:“参见皇上!”
“免礼吧。”
“谢皇上!”
膝盖还没弯下去的唐安顺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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