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断定,他二人一定并不友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找机会要在这个同性恋身上做做文章了。
“喂,胆小鬼!”风之瑶见他沉默不语,托着下巴时而皱眉苦思,时而又露出阴险淫.荡的笑容,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问道:“你在想什么?”
唐安猛然惊醒,不过内心的真实想法当然不能说给她听,而是环顾四周,道:“哦,我在考虑......今晚我睡在哪儿?”
“睡...睡哪儿?”
无比敏感的三个字,让风之瑶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白嫩如玉的小脚往回缩了缩,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娇俏的屁股,将绣床坐的更踏实一些,仿佛在宣布这床是她的私人领地。
再怎么见惯风浪,也掩盖不了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女人这样一个事实。方才二人叙叙话倒还好说,此时涉及最让她敏感的话题,她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夜班无声私语时,面对一个谈不上熟悉的男人,风之瑶只觉得脸上发烧,慌乱的眼睛四下看看,可除了屁股下面一张床之外,实在再也找不出来一处可以供人休息的场所。
见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唐安心中好笑,不禁涌起恶作剧的念头,抄起双手好整以暇道:“我说,我到底要睡在哪里?”
凤之瑶身体微微一颤,瞬间加快了搜寻栖身之所的速度,动人的眸子转来转去,却始终没有定格。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抬起纤细的玉指,指了指脚下大红色的地毯:“你...你睡这儿!”
“睡、地、板?”唐安大为失望,眯着眼睛看向局促不安的女人:“凤姐姐,你是在耍我吗?早就听说齐国是礼仪之邦,对待辛苦赶路又仓皇逃命到现在身心俱疲的外国友人,你就打算这么对我?”
“那你说怎么办?”凤之瑶连看都不敢看他,干脆摊开双手:“你自己看看,我这里除了这张床,还有哪里能睡人?”
“这张床就不错哦!”唐安指了指看上去柔软又舒适的绣床,嘿嘿笑道:“而且这床看起来很大,睡两个人一点也不会拥挤。”
“你!你休想!”凤之瑶眼神惊慌,这个混蛋,他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和我同床共枕?
做梦去吧!
唐安故意摆出一副疲惫的模样,叹道:“唉,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辗转千里,又要照顾倾歌饮食起居,又要为整个挑战团瞻前顾后事事操心,加上今天的传奇经历,换做旁人早就撑不住了。要是得不到充足的休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睡觉会死人?你当老娘是三岁孩子么!
凤之瑶气急败坏地扯过一床被子扔给他:“你想都别想!要睡就睡地板,不睡的话——那你就去死吧!”
“嗤!”
唐安抱住被子,见凤之瑶气呼呼地拉上床帘,末了还白了自己一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竟然敢对鼎鼎大名的风流才子唐大人摆出这副死人脸,果然有性格——我喜欢!
遗憾的是,凤之瑶低估了唐安的脸皮。知难而退一向不是唐大人的作风,在他看来,白天连钻裙底这般超越底线的事她都能忍受,睡一张床又有什么呢?以自己正人君子的做派,她难道还不放心?不过要是她对自己动手动脚,那就另当别论了。
“姐姐,咱们把床一分为二: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如果有宵小之徒企图对你不利,我也能及时保护你对不对?请你相信我的人品,实在不放心的话,在我们中间放一碗水就是了,若是洒出一滴,我就是衣冠禽兽!”
吹熄蜡烛老子把水一饮而尽,当然洒不出半滴来。他妈的,老子机智起来自己都害怕!至于衣冠禽兽——难道老子原来不是吗?
一面安抚着风之瑶,唐安一面轻轻坐在床沿上。屁股塌陷进柔软的床垫里,让唐安舒服的想要呻吟。暖暖的被窝美美的人儿,逃命过程中还有这般享受,老天爷实在太照顾我了!
可还没享受几秒钟,唐安忽然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股大力。以一个很不雅观的“狗吃屎”姿势扑倒在地,唐安气冲冲地扭过头来,发现粉色的窗帘缝隙中,露出一只美到极点的纤足。
还没来得及欣赏,五根白皙圆润的指头肚儿便缩了回去,片刻功夫,凤之瑶那张闭月羞花的脸庞再度浮现,只不过现在她的手里却多了一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剪刀。
她的脸颊还带着尚未退却的红潮,威胁似地对着唐安挥了挥:“我好心收留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惹急了我,当心阉了你!”
“嗤!”
说完这句话,凤之瑶再度将窗帘阖上。只余下唐安咬着牙喃喃道:“臭娘们儿,有种今晚你都不要睡!一旦你睡着了,哼哼哼哼......”
臆想出凤之瑶小嘴中不断重复着“不要不要”的画面,唐大人志得意满,一抖棉被仰天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