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便老老实实没了杀气。
与此同时,第一个战士挥拳而至!
谢渊嘴角始终带着那丝欠扁的笑意,将软剑一弯,剑身立刻拐了一道夸张的弧度,洞穿了那战士的咽喉!
借他人之利器,取敌人性命。
那战士双眼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喉咙发出“咯咯”的古怪声音,很快便带着满心不甘缓缓跪倒在地。
一招,退敌,杀人!
“铁山!!!”
余下三人目眦欲裂,第二人在地上猛的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强健的小腿如一记闷棍,迫开长风,对着谢渊的侧脸踢去。
第三人擅长掌功,一记“开山掌”劈地有模有样,直取谢渊胸膛。
第四人心领神会,眼见前两人尽皆攻其上路,顿时俯冲过去,来了一记扫地腿,猛攻其下盘。
三记杀招,同时送到!
谢渊不必避让,闪电般探出铁爪,抓住了第二人的脚腕,随即用力砸了下去,恰恰砸在了第四人身上!
这一击的力道和前两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众人能够清晰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压在上面那人还幸运一些,有一个肉垫垫着,可怜使出扫地腿那人,本先前一人狠狠砸在身上,顿时口中狂吐鲜血,眼看便活不成了。
与此同时,第三人的铁掌已经送到!
谢渊用一直空着的左掌漫不经心的一印,微微送出些许内劲,第三人便感觉自己如同装上一堵墙一般,再也无力前进分毫。不仅如此,那吞吐的内劲就仿佛铁墙压了过来一般,让他根本无从抵御,狂吐鲜血地摔了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不可思议。等许先回过神来,那三人已然全部落败,而谢渊甚至连位置都没有挪动过。
该死的混蛋,欺大唐无人么?
许先赌上一口气,干脆弃剑不用,双手握拳,对着谢渊的太阳穴便锤了下去。
只是如此一来,许先胸前便空门大露。不过他离谢渊很近,近到他自信自己的双拳会先到达目的地。只要一击得手,他就会变成一个死人,还拿什么威胁自己?
四位兄弟拼着性命换来的机会,让许先压力倍增。他使出浑身力气,双拳在风中呼呼作响——为了唐安,为了慕仙子,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他一定要杀了谢渊!
可惜他低估了高手的实力。
谢渊松开第二人脚踝的一瞬间,便把这只手留给了许先。就在后者铁拳即将锤到谢渊头颅之时,他竟后发而先知,将手掌轻轻按在了许先的胸膛!
然后,他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吸鲸”内力倾泻而出!
“哇!”
许先也如慕绒一样,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登时便被震飞出去老远,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上,捂住胸口痛苦的呻吟起来。
几息功夫,连挫六人!
如今广场之上,除了从头到尾没有出手的小师弟和不懂武功的凤之瑶,谢渊身边再无一人还能保持站立。
他就仿佛是山巅的魔神,流露出一丝俾睨天下的笑意,俯瞰周遭或伤或死的手下败将,冷冷道:“我说过,没人能进去!”
凤之瑶捂着小嘴,怎么也没想到谢渊竟然厉害到了这般地步,这么多身手高明的高手联合围攻,非但不能伤他分毫,反而尽皆落败。
她的眼中带着陌生,道:“谢渊,你疯了么?”
“我疯了?”谢渊指了指自己鼻子,轻轻一笑:“如果你把对齐国忠心不二的爱国行为说成‘疯’,那么……我是疯了。”
凤之瑶大声道:“可他们都是唐人!当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死在稷下学宫,这里怎么配再被称为圣地?”
“他们会死在这里不假,却和学宫没有任何关系。”谢渊似是早就想好了说辞,背负双手道:“大唐镇西侯拜访魏大师时因醉心后山的景色,忍不住流连山间,却不慎十足坠崖。其虎卫因护主不利心生愧疚,自绝于山巅。你看——你所说的那些问题,不就都解决了么?”
凤之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眸,总算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谋杀!他想要杀死唐安的心,根本从没停歇!
无论皇宫盛宴还是稷下盛会,他表面上积极和唐安做对,其实都是在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让唐安始终认为谢渊才是最大的威胁。
实际上,魏中天才是真正的杀招!
“你实在太天真了。”凤之瑶冷笑道,“你以为这样拙劣的谎言,能够蒙蔽天下,蒙蔽大唐么?”
“你错了。我只需要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让我们齐国的百姓相信就好。一个卜来便夺走了舞林天下第一宝座的人,相信我们的子民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谢渊耐心解释道,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的笑容。“至于大唐——呵呵,他们现在自顾不暇,还能把我们怎么样?莫说杀一个唐安,就算我把来的这些人都杀了,他们又能如何!哼,只要唐安一死,我们和大唐之间便再没了转圜的余地,他们将不会从我们这里借走一个战士!”
“等到他们和夏国慢慢消耗对方的国力,耗到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时,便是我大齐重新崛起、凌驾于天下之巅的时候!”
凤之瑶看着不远处一脸憧憬,仿佛看到齐国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强国的谢渊,暗叹权利难道真的会让人如此执着么?
“对不起,我不应该用怀疑的口气。”风之瑶脸色惨白,看着仿佛魔鬼一般的谢渊,摇头道:“你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