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他撕成碎片!
“是么?”
唐安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仿佛对谢渊的威胁嗤之以鼻。此时的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弱小的他,充斥在身体之中的狂暴力量,支撑起无与伦比的自信。
想想来到齐国以后所受的磨难,看看身后奄奄一息的白衣女人,他的心中被恨意填满,嘲讽道:“说大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音一落,他的铁爪再度发力,将谢渊的身子又抡了起来,在身旁的地面上来回摔打!
众人的表情无比精彩,若非伤重难当,恨不得拍手称快才好。因为那个以寡敌众立于不败的刽子手,此时已经变成了唐安手中的玩具,一次又一次地与冷硬的地面亲密接触,发出声声让人心潮澎湃的撞击声。
“嘭、嘭、嘭、嘭、嘭、嘭、嘭!”
谢渊好歹也是魏中天的传人,可是在唐安手底下去使不出丝毫本事,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景象乱晃,承受那难以形容的痛苦。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啊!!!!!”
感受到自尊心被狠狠践踏的他一咬牙,忍受着周身剧痛,将所有功力汇于足下,硬生生透出一股强大的劲气!这一招内劲外放太过突然,毫无防备下的唐安硬是被震出去,一连倒退了数步。
谢渊终于获得了自由,而代价便是一条腿——他左腿的踝关节,已经被唐安生生捏碎了!
重新站定的谢渊带着一脸刻骨铭心的恨,落魄地像一个乞丐。不过很显然,他并没有逃走的打算。
第一,他的腿已经断了。
第二,他根本没想过要逃!
总是带给别人死亡恐惧的人,怎么可能会逃?
不仅如此,他一定要让这个胆敢羞辱自己的人粉身碎骨!
“唐安,我一定要杀了你——用最残忍的方式!”
谢渊眼中血红一片,大喝一声,用仅剩的一条右腿猛地一踏,脚下的石砖被寸寸踏碎!然后,他的人便如一道奔雷,猛地冲唐安扑了过去!
他的五根手指弯如铁柱,掌心处气劲涌动,连周遭的空气的都微微扭曲,仿佛握着一个足以毁天灭地的光球。
确切的说,那不是光球,而是黑洞!
他已经将稷下学宫最强绝学“吸鲸功”催到了极致,一旦被他黏上,普通人顷刻之间便会被吸成人干。
不过很显然,唐安并不在此列。哪怕明知这一掌所蕴含的威力,唐安仍旧不闪不避,与他的手掌牢牢印在了一起!
“啪!”
双掌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随即,满脸血污的谢渊带着一脸阴狠,疯狂的开始发力!
“唐安,你死定了!”
唐安微微一愣,他能感觉到从谢渊掌心传来了巨大的吸力。可劲气被吸走,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带着一脸惊喜。
“吸鲸?我让你吸个够!”
唐安体内的力量实在太过庞大——一位宗师级别的高手沉积百年的功力,又岂是闹着玩的?这股汹涌的内力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流窜,将他浑身的经脉充斥地肿胀不堪,让他苦不堪言。
没想到的是,在这种关头,谢渊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唐安哪会跟他客气?随着二人之间劲气交换的通道开启,他便疯狂地输送着那股让他无比压抑的内劲,犹如长江入海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谢渊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变成松开皮球系口的顽童,顿时被“球内”的气息喷了一脸。
几乎几息功夫,他便感受到了山一般的压力。纵然有几十年功力的积累,他也注定无法和魏中天相抗衡。感受到那股无可抵御的劲气冲进自己的经脉,几乎一瞬之间,他的双臂便仿佛要炸裂一般。
他与唐安,注定是不同的。
唐安吸收功力时是主动地,徐徐将魏中天体内的宝藏据为己有。而谢渊则是被动的,就像一条管道一瞬间被灌进大量的水,结果就是管道被撑破。
无奈之下,他只能强行断了通道。可单方面收拢气劲,他便像不设防一般,任由唐安狂暴地内力将自己整个人掀翻,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轨道,远远抛飞出去。
“噗!”
见他人在半空狂喷鲜血,唐安没有半分怜悯,而是从容地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他就如一只大鸟,跃升至谢渊正上方。从天空俯瞰,可以清晰看到倒在山巅一动不动的两个兄弟——他们已经付出了年轻的生命,而刽子手,就在自己的正下方!
“随我一同前往大齐的这些人,都是与我患难与共的兄弟。我说过要带他们回到故乡,而你——却让那些肮脏的杀手,杀了我好几个兄弟!这笔账怎么算?”
说着,唐安握掌成拳,满是戾气道:“这一拳,我是替那些死去的兄弟还的!”